指节弯了弯,最终起身离开。
他昨天才看了一部尺度很大的同性电影。
大概由于演员的外形很好,他看的时候倒是没有觉得不适,只是十分不好意思,关掉声音,半捂住眼睛,从指缝里磕磕绊绊看完。
电影里那对浓情蜜意的情侣上床之前,大概就走这么个流程。
拥抱接吻脱衣服。
边野刚刚把前两种都他做了,现在要是再脱了衣服,那那那!
许琢云红着脸逃了,一头冲进客房小床上,心又紧又乱,仿佛有人用小锤子不停地砸。
他从来没有在面对边野的时候这么羞耻过,这么无所适从过。
边野的声音在耳边挥之不去,许琢云在床上扭了半天,米白色的崭新床单被他扭得皱皱巴巴,仍旧是心乱如麻。
他最终躺平了,烦闷地把下巴缩进被子里。
烦死啦。
每次都喝醉之后发酒疯,偏偏记得的都只有他一个。
明天……找机会试探试探好了。
·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的时候,许琢云眼皮猛地掀开,从梦里惊醒。
他不可置信地放空几秒,然后悲愤地把脸埋进枕头里。
他居然!梦见!自己在和边野接吻!还是电影里那种深入亲密的舌吻。
梦里的感觉特别真实,边野含着一颗草莓硬糖,在他耳边喊他的名字,之后就吻过来,舌尖卷着糖果,毫不客气地勾着他的舌头□□就像他们俩马上就要滚上床了一样。
光是梦见也就算了,纯洁青年许琢云睁开眼睛,感觉到身体变化的那一刻,觉得天都要塌了。
他居然,竟然,可耻地起了一点微妙的反应。
通常来说,他不怎么纾解欲望,因为他从来没有过想要和某个人做那些事的感觉,偶尔做梦,也都只是一片空白,脑子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闪一闪,生理上的冲动过去也就过去了。
他从来没把这当成回事,但是这次梦里居然有了人狐狸精一样缠着他亲来亲去,好死不死,这个人是边野。
房间里有控温地暖,屋里是最舒适的二十六度恒温,许琢云浑身冒汗,攥拳狠狠照着脑袋锤了几下,恨不得把自己锤失忆。
他平复一下心情,开了灯,给自己倒了半杯水压惊。
边野临时接到通知,总决赛的场地选址变化,选手需要过去提前熟悉一下舞台环境。
早就醒来的他收拾好简单的行李,推开门之后,看见客厅茶几上摆放的精致专辑。
混沌的记忆片段式地回放。
他记起许琢云贴在他身边,带着点骄傲跟他讲专辑制作过程,祝他生日快乐。
眼前突然闪过模糊的画面。
放大的脸,柔软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