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奇顶着刚睡醒的鸡窝头迎他进来,许琢云打开边野房间的门,屋里没人。
“萨奇哥,边野昨天回来了吗?”
萨奇打了个呵欠:“回来了呀,怎么了?”
许琢云连珠炮似的问:“他早上是什么时候走的?现在去哪了?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这一觉刚睡醒,没注意到动静,”萨奇莫名其妙地挠头,“他去哪也从来不跟我汇报,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吧,不过他昨天回来的时候抱着一大堆东西,屋里放不下,搁餐桌上了。”
餐桌上有个纸箱,许琢云过去翻看,里面是十几张签名专辑,全部是重叠城发行的,还有几个玩偶,一支快枯萎的花。
看起来像公司艺人的送别礼物。
许琢云从胸腔吁出一口气,转身离开。
他背靠走廊给边野打电话,一直没接通,不知道拨了多少遍,始终只有忙音。
以前也有这种时候。
边野心情奇差,一个人躲起来不让任何人找到的时候。
在安昌,他知道边野会躲在哪里,无非就是思辰庙、兰水桥、老二蒸鱼铺之类的地方,也总是能找到。
可是北京这么大,他要去哪里找?
他没什么头绪,先骑了辆车回到音乐学院附近,没头苍蝇似的胡乱转,学校里找了,又去边野以前去过的地方找,马路上转了一个小时,还是一无所获。
电话响了,他猛地刹车,拿出手机,本以为是边野,结果是萨奇。
“小许,我才看见新闻,你现在联系上边野了吗?”
“还没有,”许琢云焦躁地反复捏着刹车,“我把学校附近他以前常去的地方都转遍了。”
“那我在红咖啡附近找吧,咱们一起!”
“好,谢谢。”
傍晚过了,许琢云一无所获,累得够呛。
虽然理智上知道不会出事,可他还是控制不住地担心,还有点生气。
边野有时候真的很让人生气。
许琢云有点埋怨地想,怎么会觉得只要一句轻飘飘的别担心,他就真的不担心了呢?
饥肠辘辘的时候,他骑到梅花胡同,进面店点了一碗面。
老板娘认出他,看他满头的汗,送了一杯冰可乐。
许琢云道谢,不抱希望地问:“老板,你见过总和我一起来的另一个男生吗?”
老板娘一边拌面一边说:“见过的呀,他四点多的时候来吃饭呢,店里没人,我还和他聊了会儿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