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说着听不懂的方言,许琢云在水果摊挑水果,用蹩脚的粤语跟大爷对话,惹得大爷哈哈大笑。
他笑呵呵地跟大爷学了几句地道方言,一句句教给边野,一点没发现边野学得心不在焉,一直在盯着他被夜风掀起的衣摆看。
舟车劳顿又疯跑半天,许琢云累得够呛,回去后就像被抽了骨头一样,软趴趴地摊在床上闭目小憩。
浴室水声潺潺,边野洗完澡出来,催促他快些去。
虽然很疲惫,但许琢云到底也是个爱干净的人,强撑精神去洗了澡。
但这个澡洗得极其让人生气。
先是热水器不知是不是坏了,明明拧到凉水的一边,水温还是烫得要命,许琢云在花洒下跟犯病似的左右横跳,脚底着火一样。
好不容易结束折磨,他打算把头发吹干,插上插销,吹风机居然也罢工,最强档还不如他自己上手扇。
怎么一轮到他就全坏了?!
许琢云愤怒地拿毛巾抓了两把头发,一时半会擦不干,他不想弄湿衣服,索性只穿着一条七分裤从卫生间出来。
小房间里,电视柜前的壁灯开着,边野在桌前重温明天的节目流程资料,对他说明天的时间安排。
许琢云听得认真,走到边野身旁低头去看资料,发梢的水珠滑落,滴在边野的颈侧。
他眼疾手快地用手指一抹,成功堵截那滴水珠往下落。
然后他就感受到边野的脖子一瞬间绷紧了,如同野兽摆出的防御姿态。
许琢云:…又被嫌弃了。
许琢云指腹贴在边野脖子摩挲上的一瞬间,边野抬起眼,瞬间神经连同肌肉都进紧张起来。
白皙高挑的身躯撞进他眼底。
他不想这么低俗,但实在是很漂亮。
脖颈到肩膀的弧度流畅,胸腹的薄肌裹着骨,腰身薄得仿佛轻易就能用手拢住。
肤色很白,泛着被热气蒸出的红。
边野没敢再往下看,猝然回避,扭身薅过身后的干净衣服,扬手搭在许琢云身上:“穿上衣服再出来。”
“切,我身材比不上你,也没那么差吧?”许琢云不情不愿套上衣服,小声说,“我会找机会好好锻炼的。”
边野:“…”
两人早早关灯,各自在床上躺好,等待安稳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