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时出意外事故不算,连微博都被顺藤摸瓜的网友攻击了,骂他歌难听的,还有信口开河说他抄袭,走后门的。
更别说晚上又丢了手机。
三重打击一并袭来,铁打的人都得颤两颤。
萨奇当时不在场,后来听员工转述,才知道边野遭受了什么,结果却再也联系不上他。
“小边,我知道你可能是对我有芥蒂,但我发誓我不知道sky当年抽什么风,如果我在现场,肯定不会让你成为众矢之的。”
边野垂着眸。
萨奇说得对。
他从来都是个不会过分自傲,但也不会太自卑的人。
可那场演出改变了他对自己的看法,不管是不是萨奇的疏忽,他都只想把那里发生的一切抛在脑后,这样才能继续写歌,唱歌。
萨奇看边野没出声,就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了。
“这样吧,你要是对采光没什么要求,就来我这儿住下,我不给你算租金。”
“那怎么行?”边野愣了一会儿,“我不太好意思白住。”
萨奇想了想:“那咱俩分摊,我那边是地下室,本来租金也不贵,一个月才三千,你那个房间小,一个月给我一千就行,怎么样?”
萨奇看起来非常诚恳,边野想了想,笑了:“那行,谢了,我今天就能来吗?”
“哎呀这么急啊,”萨奇放下心来,挠挠头,“隔壁有点脏,得打扫一下。”
边野利落和萨奇一起把八平米的小房间打扫干净,去附近超市买了一套床品和生活用品,给撒气转了两个月的租金。
萨奇收了款,摸了摸鼻尖:“小边,现在能加个微信吗?我真的喜欢你的歌。”
边野扫了码,眼里有些歉意:“对不住。”
许琢云听闻边野低价找到满意的住处,十分开心地赶来参观,进屋一看,倍感心酸。
怪不得低价,房间又小又挤,墙角摆着一张钢丝床,床边是个小圆木桌,靠近门的空地放一个柜子和一个小衣架,剩下的空间就只够来回走两三步。
铁窗在最顶上,接近地面,如果天气好,大概勉强能漏进来一线天光。
窗下挂着一盏拉环吊灯,和外头地下室的那个一样,发着昏暗的黄光。
许琢云皱皱鼻子:“住这里也太委屈自己了吧?”
虽然家里没钱,但许茵从小就尽力给他们俩最舒适的生活,他们不穿什么贵的衣服,用品牌的东西,但至少能吃饱睡好,这么破的房子,他还是头一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