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霁打趣道:“朕适才倘若答应梓童的求欢,梓童怕是要死于牡丹花下了。”
“哼。”温祈发誓道,“待本宫用罢这午膳,再休息一番,定要将陛下这朵牡丹花折下,百般蹂躏。”
“朕求之不得。”丛霁为温祈穿衣、洗漱,于椅上放了软垫子,才扶着温祈坐下了。
温祈塞得双颊鼓鼓,后知后觉地道:“昨夜我忙着用陛下,忘记用晚膳了。”
丛霁含笑道:“昨夜朕忙着被梓童用,亦忘记用晚膳了。”
一人一鲛皆是饥肠辘辘,不久后,便将香辣蟹、虾仁滑蛋、葱油扇贝粉丝煲、鲫鱼白萝卜丝汤,糖醋里脊以及雪菜炝冬笋一扫而空了。
满足了口腹之欲后,温祈被丛霁抱上了御榻,歪于丛霁怀中。
丛霁信手取了一册《诗经》,念于温祈听。
温祈半阖着双目,待丛霁念至“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时,续道:“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诗经·周南·桃夭》乃是祝贺新嫁娘的诗,此情此景,甚是贴切。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宜其家人。”丛霁挑起温祈的下颌,进而吻住了温祈的唇瓣。
黄昏时分,一人一鲛穿戴齐整,一同宴客。
为了庆祝喜结连理,他们将于宫中宴客三日,不过新婚之夜,一人一鲛俱未出席。
由于生恐被丛霁降罪,无一人胆敢对温祈有所不敬,全数满面堆笑。
真情实感地祝福丛霁与温祈者仅看着丛霁长大成人的几名老臣,沈欣怿、段锐之等丛霁的心腹,以及丛露与渺渺。
温祈不胜酒力,从开席至散席仅轻呷了数口。
丛霁千杯不醉,饮了不少酒,依然面不改色。
散席后,温祈与丛霁携手去了丹泉殿。
——幸月、葭月以及乳娘们暂居于丹泉殿。
时候已不早了,幸月与葭月正在呼呼大睡。
小小的婴孩几乎是一天一变样,又长开了些。
温祈端详着幸月与葭月下身的鲛尾,忧心忡忡。
他又亲了亲幸月与葭月的面颊,才与丛霁一道出了丹泉殿。
一出丹泉殿,他当即蹙眉道:“不知幸月与葭月何时方能化出双足来?待他们再长大些,便该念书了,鲛尾着实不便。”
丛霁安慰道:“梓童莫要杞人忧天,许再过段时日,孩子们便能化出双足了。”
“希望如陛下所言。”温祈自身直到满百岁,方才化出双足,孩子们乃是半人半鲛,应该会较他早许多罢?
待回到寝宫后,一人一鲛共浴。
温祈变出了鲛尾来,以尾鳍磨蹭着丛霁的背脊。
丛霁抚摸着温祈的鲛尾,其上的鳞片较温祈百岁前更坚硬了些,色泽亦更耀眼了些,于烛火下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