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温祈觉察到丛霁醒了,掀开眼帘来,本能地往丛霁怀里拱,下一瞬,又猛然自丛霁怀里退了出去,紧张万分地道:“陛下,疼么?我可是弄疼陛下了?”
适才从温祈身上传来的体温让丛霁确认了自己眼前的温祈并非幻象,他全无作答的闲暇,直接吻住了温祈的唇瓣。
温祈的唇瓣微凉,待将这份微凉变作滚烫,他方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温祈,启唇道:“你向朕求欢实乃朕之荣幸,朕自当欣然受之。”
——即使陷入了昏迷,他仍是惦念着温祈向自己求欢一事。
温祈满心欢喜,又促狭地道:“陛下难不成已迫不及待地想要临幸温祈了?陛下莫不是连睡梦中都想着临幸温祈罢?”
“被你猜中了,朕早已迫不及待了,连睡梦中都想着临幸你。”丛霁顺势问道,“你想如何被朕临幸?”
温祈认真地道:“不要用羊肠。”
丛霁并未完全放心:“朕认为还是用羊肠为好,那日你并未中毒,许是侥幸。”
温祈并不为难丛霁,妥协道:“好罢。”
丛霁正色道:“朕还有一事尚未向你坦白。”
温祈双目低垂,抿了抿唇瓣,指尖微微蜷缩着,压下种种胡思乱想,勉作镇定地问道:“何事?”
“朕并无后宫三千,亦无侍妾……”丛霁顿了顿,抱住温祈,于温祈耳畔呢喃道,“除你之外,朕不曾与旁人牵过手,朕不曾与旁人同榻而眠过,朕不曾与旁人礼尚往来过,朕不曾与旁人接过吻,更不曾与旁人有过云雨。”
温祈已从渺渺处知晓丛霁并无后宫三千,但他并不知晓惟独他与丛霁亲密至斯。
他忍不住得意洋洋地道:“陛下的清白已为我所有,从今往后我定会好好对待陛下。”
丛霁失笑道:“对,朕的清白已为你所有,你该当负起责任来。”
“乐意之至。”温祈又害羞地道,“我亦然。”
丛霁立即领会了温祈之意,霎时心花怒放。
他已独占了温祈,绝不会将温祈让予任何人。
他以指尖挑起了温祈的下颌,见温祈面染桃花,情不自禁地又吻住了温祈。
这次他并未轻易地放过温祈,一面亲吻着温祈,一面抚摸着温祈。
温祈身体发软,亦久违地发烫了,继而难耐地道:“陛下帮帮我。”
丛霁正欲低下首去,却被温祈阻止了:“陛下重伤未愈,用手便可。”
他颔了颔首,遂探过手去。
温祈坦率地呜咽不止,又黏黏糊糊地唤着:“陛下,陛下,陛下……”
许久后,丛霁擦净了双手,撩开温祈汗湿的额发,关切地道:“你还好么?”
温祈眉眼间俱是丽色,待缓过了气,才道:“我很好。”
他正沉于余韵中,头脑混沌,忽而闻得丛霁要求道:“你今日尚未向朕表白。”
“我已向陛下表白过了,陛下当时正昏迷着,未能听见。”温祈并非小气之人,不与丛霁计较,再度表白道,“陛下,我亦心悦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