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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凡没有停。
一步步走向禁军列阵最前方。
黑甲在他面前沉默得如同千年冰层。
但目光全亮。
亮得像在静观一个足以改变他们一生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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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前方的,是禁军大统领许铎。
他单膝落地,盔甲撞地发出极硬的声响。
那激起的金属共鸣像针一样在空气里竖立。
“殿下!”
声音震得后排士兵盔甲都微微颤动。
“塔心震动巨大,臣等担心殿下安危,故擅自合围!”
宁凡看着他,目光如冷铁压火。
“不必解释。”
“你们做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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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铎抬头,眼里闪过惊讶。
他本以为会受训。
但宁凡没有丝毫责难。
那一刻,整个黑甲军心都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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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凡抬手扫过长长的阵列。
风吹起他袖口。
火脉的余光像顺着袖边流泻。
士兵们看得心跳都漏了半拍。
那样的光,不像凡物能生。
像天授。
像血与火的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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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凡说道:
“塔心震动非灾。”
“是预兆。”
士兵们屏息。
所有脚步都钉在地上。
连风声都像被迫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