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愣片刻,闻识川有些吃力地开口。
郑弘新脸色灰败:”因为你师父的坚持是对的。我为我之前的怀疑道歉,现在你有权利知道这些。”
眼前茶水的热气依然在上涌,闻识川坐在茶桌一侧,垂下眼。
“知道了。”
他的声音毫无起伏可言,平静得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郑弘新不知道怎么继续说下去,也明白此刻就算解释再多也是徒劳。
过去的事情是好是坏已成定局,他能做的最大限度的让步只是说一句抱歉。
他知道这无法与闻识川受到的伤害一笔勾销,但命运就是这样的不公,他总有一天会学会认命,然后自己去做改变,像他以往做的那些事情一样,用自己的成绩去堵上像他这样的人的嘴。
“祁云的案子,你去查吧。”郑弘新说,“把你想查的,能查的,全部查清楚明白,需要什么支持我都会给你。”
得到了郑弘新的允诺,闻识川站起身来。
他身子挺拔,此刻微低着头,说话不带语气,如同往常的礼貌和疏离。
“谢谢郑局。”
说完,转身离开。
眼前的茶一口也喝不下去了。
办公室门一关,郑弘新深深叹了一口气,将手中温热的茶水全部倒在茶盘中。
茶香晕开,那股苦涩未入口,却早已漫出来。
从郑弘新办公室回来之后,支队立刻陷入新一轮的忙碌。
对祁云的调查全方位展开,其中希卓投资的调查最为繁琐,无数的账务和合同埋没了所有人的休息时间,而围绕在祁云身上的过往也渐渐冒出了雏形。
那段在埋度长大的经历变成文件中的白纸黑字,逐级传阅后落到了陈芷手里。
祁云的身世很凄惨,父母是埋度当地的亡命赌徒,刚生下祁云就将他丢在了孤儿院门口。
他在当地最差的福利院长大,那时埋度的法律并不健全,孤儿可以被随意买卖。
祁云在八岁那年被卖给一名富商做童工,在那期间受尽了虐待,像是生活在深渊中。
祁云九岁那年,遇到了刚将诈骗生意转移到埋度的闻靖宏。
那时的闻靖宏夫妇年轻气盛,在生意上寻求新的进展。
在当地对犯罪几乎无拘束的环境下,祁云在多年的忍让和痛苦中爆发,骗走了自己的富商主人家产的一半。
得知被骗后的富商气疯了,找人追杀祁云,最终被闻靖宏夫妇救下。
闻靖宏得知祁云的故事,又被他高超的诈骗能力吸引,决定收养他为义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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