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赌场的管理人,怎么能连这点刺激都接受不了呢。”
“……我们是正常的赌场,这种把客人吊在鳄鱼池上的行为一般而言是不会出现的!赌场有义务保护客人的安全!”
他看起来有点自暴自弃地把抵住了额头,手指没入发间,把梳理整齐的发丝抓得凌乱。
“不,说到底一个赌场开在天上还是个自治的巨型机械悬浮岛,这本来就很不合理了吧,哪天掉下去了怎么办,又不是电梯还能紧急制动的。”我吐槽道。
西格玛:“……”
他沉默了,显然也发现我说的很有道理。
逃避一个话题最好的办法是开启新的话题,因此西格玛再次拿起了枪,闭上眼睛像是不想再看我。
“为什么你要选择用这么麻烦的方法来和我交涉?”他问我。
第三枪,依然是空枪。
我掰了小半块曲奇丢进嘴里,一边吃一边回答他道:“噢,其实我们本来是打算把你引出来之后,认个脸等到了没人的地方就直接绑走的,毕竟你知道,嗯,应该知道的?天空赌场的守卫对我们来说基本就和不存在一样。”
“但是你长的好看,所以我改变主意了。”
我说道。
“……改变主意?”西格玛没有理解我的意思,也或许是,他隐隐猜到了,却没有信心往哪里去想。
但我却没有继续往下细说的意思,只是对他垂眼笑了笑:“这个问题就是另外的‘筹码’了,你可以等下一枪再问。”
我又一次地举起了手里的枪。
一共只有六个填装子弹的位置,想要依靠感觉判断出子弹被填装到了哪个孔里,是连我也做不到的事情。
但是那并不代表着风生做不到。
空气的流动无处不在,那么风也就无处不在,他的妖力遍布在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自然也包括我手中的枪的每一条缝隙。
虽然他一言不发地站在我的身后,好像只是在漫不经心的走着神,对屋里的一切都没有放在心上,但在他踏入这间贵宾室的那一刻起,这个房间里的一切都已经被他所掌控了。
第四枪。
第五枪。
两颗截然不同的子弹静静地躺在弹仓之中。
风将这样的讯息告诉了我。
“第四个问题。”我神色自若地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已经经过了三轮共计六枪的交手,但在看见我举起枪的那一刻,西格玛的呼吸仍是凝滞在了那里,像是巨石高悬在他的心头。
越往后,这一枪就越可能杀死我。
如此简单的道理,他自然不会不清楚。
在一片落针可闻的寂静里,我开口问出了这一轮的问题:
“……在「书页」上写下那句让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话时、”
“你的心里想到了什么呢。”
“西格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