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握着剩下的这一个盲盒,我在内心默念着“”,面色严肃地缓缓打开了盖子。
欧耶是黄色的——!!!
黄色的——!!!
黄色的……
——又一只可○鸭!!
我与手里这只憨里憨批的鸭子对视了一分钟,无语凝噎。
“……你、妈、的,为、什、么。”
我噗通一声把脸砸在了桌上。
……我看透了!!!盲盒都是资本家们万恶的骗钱手段!我要加入共○主义做游荡在在欧洲大陆上的那只幽灵,实现大同社会,人均分配一只皮丘!!!
可恶!
我猛地一拍桌子起身,准备下楼再去点他十份套餐回来,我就不信氪金还救不了非洲人!
……不、等一下,氪金救得了非洲人,但是好像救不了欧歪。
我一低头,又看见桌上那两只乱步开了六个盲盒才开出来而我连续两次一发入魂的鸭子。
“……”
要、要不还是算了吧,怎么说我现在拿着的还是立原的钱包,又不是名取的。
我垂头丧气地正想坐回去,没心没肺的斑吃的正欢,压根不理解我悲痛的心情,但我还没挨到凳子,就听见边上没两步远的楼梯出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有人来了!
我火速掐住斑的脖子,没等它把嘴里的鸡块咽下去就要把他往桌子底下藏,虽然说这家伙实际上压根不是猫,身体也只是陶猫的容器,连掉毛都不会掉,但是对普通人哪里知道这种事,看见一只猫窝在桌子上吃着人吃的东西,绝对会被投诉的!
我刚把斑往身下一塞,就见来人上了二楼。
是个熟人。
还是个离上次见面刚过去没多久的熟人。
看着端着餐盘出现在楼梯口的末广铁肠,我眨了一下眼睛,视线笔直地下移,落在了他餐盘角落摆着的那一个带着宝梦的盲盒上。
下一秒,我毫不迟疑地拎起手里的斑,朝他砸了过去,沙袋一样沉重的团子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在即将落到青年脸上的那一刻,被他用一只手接了下来。
我单手撑过椅子,借着斑的圆滚滚身躯的掩护,俯身一个突冲就逼至了末广铁肠的身前,高抬起腿朝着他的侧肩就是一记飞踢,拎住斑的手腕一转,脚下连一寸都没有移动,末广铁肠以小臂挡下了我的飞踢,上半身只晃了一下就稳住了。
上身重心前倾,我在抬腿提出的那一瞬间就趁着他抬手的间隙插手而入,右手目标明确地直取他手中餐盘的角落而去。
顺势将手中碍事的斑往身后一丢
,棕发的青年神色分毫未变地合手为拳,拳风干脆利落地迎上了我的掌心,抵住了我想要继续朝前的动作,我正要伸出另一只手打翻他的餐盘,就听见楼梯下传来了斑连绵起伏的尖叫。
“喵嗷嗷嗷嗷嗷嗷嗷啊——!!!”
我和末广铁肠的动作同时一顿,咚的一声闷响,滚下楼梯的斑撞上了楼梯转角处的墙壁,四仰八叉地晕在了拐角处的台阶上。
我:“……”
糟糕,绝对不能让夏目知道这件事。
“客人——?出什么事了吗?”楼下传来了店员关切的问候。
我咽了口唾沫,让自己的语气从杀气腾腾转为了温和平常:“不……没什么,我不小心把玩偶掉下楼梯了,我自己下楼捡一下就好——!”
楼下的客人很快回应道:“啊,好的,请您小心些不要摔倒了。”
我瞪了一眼末广铁肠,不得不暂且放弃了抢盲盒的计划,恶狠狠地小声朝他说了一句“去死!”,就收回手,直接绕过他,下楼把撞晕了脑袋的斑捡了回来。
我拖着斑的小短腿咚咚咚地走回二楼时,就看见末广铁肠十分不见外地直接坐在了刚刚我们坐着的那张四人桌边,在我斜对面的位置,背对着玻璃窗外落进来的明亮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