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能够理解两个女孩子之间的这种感情,这就是所谓的闺蜜。
男人有兄弟,女人有闺蜜,这是一种既定的存在。
“大四最后一年,我妈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我隔三差五就会请假照顾我妈。而在这个时候,欣月认识一个男孩子。可能因为我不在身边,他们怎么发展,平时去哪里我也不知道。直到第一学期末,我回来收拾东西看到她跟一个男生挽着手臂走进宿舍,然后才知道她交了朋友。”
“那个男生就是张锐锋?”苏哲接话问。
唐雨点点头:“当时见张锐锋时并没觉得他有什么不同,穿得挺斯文,举止行为倒没什么。这样持续到大四最后一个学期,毕竟我最好的闺蜜交了朋友,平时就会稍微多加留意张锐锋的为人。只是听到的都不是什么好消息,从很多女生口中得到他是一个花心公子哥。仗着有个堂哥有钱,经常始乱终弃。”
“大四最后期一个学期开学不久,张锐锋突然跟我表白。当时我完全懵住,又恰好欣月进来听到,于是我们之间的关系就产生隔膜。直到有一天,我们因为这事吵了一架,欣月跑了出去,再之后我就收到她传来的恶耗——欣月跳楼自杀。”
说到这里,唐雨满脸泪水,脸上带着深深的自责。
苏哲伸手把她搂过来,唐雨哗一声就哭出来。
“我一直感到内疚,觉得欣月的死与我有间接关系。如果那天我们没吵架,她不会跳出去,最后就不会不跳楼——”
如果唐雨不说,苏哲根本不知道在她的内心深处居然承受着这么大的自责。怪不得第一次在柳长桥那里见到她,总觉得她的内心很冷漠。当时苏哲一是因为她的美貌以及身上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妩媚气息吸息,二来也是想看下她到底是真冷漠,还是故意装出冷漠。
今天要不是碰到张锐锋,或许不知道唐雨心里会有这么一段让她无法说出口的事情。
抱着哭声不止的唐雨,苏哲仿佛感同身受。
张承生的事情,就算抓到真凶,一样无法减轻内心灵魂的罪孽。虽然大家都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当事人想要放下,需要时间才行。
哭了好一会,唐雨才收住哭声,继续哽咽道:“欣月出事后,警方说她是跳楼自杀。可是我听人说,当日欣月跑出去是去找张锐锋,而那个畜生那天让欣月喝了很多酒,还在酒里下药,最后欣月被他和他平时玩的一帮人轮、奸。承受不了这巨大的打击,欣月第二天才选择跳楼自杀的。”
唐雨紧紧的抓住苏哲的衣服哭着说,“苏哲,尽管我知道会让很为难,求求你帮我查欣月的案子。当初我同意跟桥爷,一来是报恩,还有一件事就是希望能够借桥爷的势力替我查欣月的事。已经一年多了,我不想欣月到今天都死不瞑目。苏哲,你帮帮我。。。。。。帮帮我。。。。。。”
刚收住的哭声,再次像决堤的河水拦也拦不住。
苏哲此刻能够做的就是紧紧的抱住她,这一刻的唐雨就像是一个怕黑的孩子,走在荒山野岭之中,恐惧笼罩上来,让她手无足措。
苏哲轻拍着唐雨的后背在耳边柔声说:“不哭,这事情不用求,能够为自己的女人办事,对她的男人来说是一件荣幸的事情。从这一刻开始,欣月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放心,欣月的命张锐锋会十倍还回来,而且只要我家小雨还没开口让他死,就是手残足断一样不能死。”
。。。
第332章 :许大小姐
从申忠孝手中接过张锐锋的资料,看到与他关联的家庭成员,在看到张伟这个名字时苏哲还是愣了下。
唐雨说过张锐锋之所以敢如此嚣张是因为有一个势力比较大的堂哥,苏哲当时没往张伟身上去想。世界上姓张的人多得是,怎么都不会想到一块去。
“苏哲,查这个有什么用?”
调到公安局刑侦队后,申忠孝手中的权力比以前要大很多。柳长桥的事情因为周家两兄弟的缘故,最后逼得他逃往加拿大,银行抢劫案如今真变成无疾而终。
申忠孝暗中还是会继续搜索银行抢劫案的线索,不过重心没放在上面。
案子成为悬案,他仍然需要负责岗位上的事情,再说刚调到公安局刑侦队,工作上不卖点力,恐怕领导不满意,回头都不能再往上爬了。
“张锐锋目前在天安市跟人合伙开了家酒吧,至于张伟这个人物,他的案底倒是不少,可惜没一次能够抓到重要把柄。”申忠孝说,“像张伟这种人物,公安局一直在盯哨,不过这小子近来警惕性高,没做出大动静。根据最近下面的人回报,张伟越来越像个正当的生意人。”
苏哲笑了笑,将张锐锋的资料放回档案袋说:“申哥,你觉得这狗就算娇生惯养的,真把它放出来,看到屎会不吃么?”
“张伟这人我就不理了,反正有你们盯着,迟早都会落网。”苏哲挪了下身体让自己坐直,“申哥要麻烦你一件事,回头你帮我查一下去年发现在天安市商学院一名叫李欣月的女学生跳楼案。”
申忠孝眉头扬了扬疑惑道:“天安市的案子?这个恐怕有点难,虽然当时的案子资料能够帮你找出来,但毕竟是不同市,有些时候我们不方便插手——你问这个干嘛,而且还是去年的案子,难道没定案?”
苏哲摇头说:“案子是定了,当时警方给出的判断是自杀。经过法医的验尸报告,那名女学生确实是自杀。”
这个更让申忠孝不明白,不过办案多年,苏哲又提到这事,终究不会是无缘无故。
“我今天也是受人所托才麻烦申哥的。听说李欣月在跳楼前因为遭人下药轮、奸,受此刺激,一时想不开才自杀。涉及这个案子的主谋人就是张锐锋。其实这个案子说难也不难,如果能够查到当时与张锐锋一起玩的还有哪些人,把他们一个个找出来问供,说不定能问出点什么来。”
顿了下,苏哲沉吟道,“眼下比较棘手的就是这个案子已定案一年,当时也没目击证人,想要翻案就比较难。而且我在天安市没认识的人,唯有拜托申哥你了。”
申忠孝凝着额头沉思,良久开口道:“要查并不难,不管案子过了多久,当初有行凶的人心里有鬼,只要能够打听到当时其中参与的一个人,就有机会查到其他人。唯一比较难的是这是跨市查案,规矩上不符合。”
停顿一会,申忠孝又说,“不过你都亲自拜托了,看样子事情对你有点重要,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