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确认她怀上了,就再也没有好好的造访她。期间他有需求,实在难受也都是抱抱,亲亲,贴贴。要不就是辛苦一下她勤劳的双手。
现在既然三个半月了,娃也算在里面坐稳了地盘,怎么说都很安全了吧?
时间隔得越久,他越是难耐,同时也越期待不已。这估计跟小别胜新婚,是一个理。
然而他满心期待地序幕了一番,正准备进入正题时,关键之际她挡住了他:
“不行!”
“又怎么了?”
“娃都已经在肚子里来了!”
这回轮到梁自强震惊了一下,娃进了肚子,所以就不需要我的耕耘了吗?媳妇你这过河拆桥是不是也太明显了?
陈香贝看到他沉默下来,连声解释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听说,娃在肚子里,你那个……糊到他头上,到时候小孩会长癞痢头的!”
梁自强再添新的震惊,这都哪里听来的歪理!误人不浅!
害得他花费了好一番口舌,才算跟她解释清楚,男人又不产出毒药、硫酸,这个跟癞痢头没半毛钱关系。
她将信将疑,最后终于选择信任他。
这一场久违的幸福,可算是来之不易。
到后头他才看出来,这么长时间了,并非只是他想她,其实她也很想他。
虽然她别过脸去,怎么都不肯承认。但是那种感觉,他又不是品不出来……
接下来几天里,新房那边的杂物开始一一清理干净,老房这边的家具、用品也都开始整理、集中起来,只等1月12那天,就开始搬家。
梁自强原本计划,是要父母带着荔枝,也都在这一天一同搬过去。四间房,有两间就是专门让他们先住着的。父母一间,荔枝一间。
梁父梁母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还是等年后再说。现在再有十几天就马上过年了,他们打算暂时继续留在租房中,与子丰一起过年。
等到年后,陈香贝肚子渐渐大起来,需要婆婆帮忙照料一些事情,那时老两口再正式搬过去,顺便把荔枝也带着住过去。
几天时间眨眨眼就过去了,1月12这天已经到来。
他们这里农村搬家,既非选在上午,也非选在下午,通常只要凌晨的时辰不差,就会选在凌晨天色大亮之前举行。
林泉生给他们选择的吉时,也恰是在凌晨天亮前。
这天,梁自强作为屋主挑着一担锅碗瓢盆,担子上还放着点燃的新灯,走在最前头。陈香贝挑不了太重的东西,拎着两张竹椅子紧随其后。
队伍后面,除了梁父梁母大哥弟弟这些自家人,过来帮忙的其他亲戚朋友也很多,有人挑着米缸,有人抬着水缸,有人抬柜子,抬抽屉,抬木床……
比较特别的是,那个最大的木柜中还特意放了一捆柴,寓意居家进财。
还有不少物品,则是亲朋邻里为他们的乔迁之喜,特意送来的贺礼。都是一些小物品,除了日常实用的,还有对联,以及印着迎客松的那种玻璃镜框画,能够悬挂在新房各间木门上方的那种。
来到新房,梁自强头一件事,是举起一把柴草,凑近一路挑过来的灯火,点燃了柴草,任由柴草放在门前空地上一直燃烧,烧得越旺、越久越好。
柴草刚一点燃放下,他便拿出事先早准备好在箩筐中的鞭炮,在柴草火把上点着,燃放起来。
噼哩叭啦的大地红,代替了今日的雄鸡,一声声,正好把天际炸出了一片东方鱼肚白。
大地红的欢声总是那么高亢,叫醒了整个桔子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