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码头,先把乌尾冬折价卖给了郑六。
正常乌尾冬七毛,这种炸掉再捞的按四毛,梁自强也到手了四十多块钱。
迅速卖完乌尾冬,朱天鹏、邓招财先回家了,梁自强、李亮继续开着船,去往城里。
照旧在浅锣湾停好船,步行很快就到了月海酒楼。
“今天带来的又是什么货?鸡爪螺还没到时间,怕是又钓到斑石鲷了?”杜子腾一见到他俩,猜测道。
以前每次梁自强过来,他都会多问一句“有没有石斑”,现在已经彻底死心,问都不问了。
“最近没去钓斑石鲷,”梁自强走上前回道,“这次是几条石斑!”
杜子腾闻言滞了一下,觉得这小子怎么总是不按套路出牌呢。自己这次不提石斑,他倒是拎着石斑上门了。
对此他还是蛮喜出望外的:
“哪种石斑,我看看!”
结果凑桶边一看,惊喜更甚了:
“东星斑都有?!”
高兴完才发现跟平时不大一样的地方:“不是活的?”
“有人炸鱼,捡了个漏!”梁自强觉得这个没必要相瞒,如实说道,“但也还不久,你可以仔细看看,新鲜度完全没问题!”
杜子腾果真拿起东星斑细看,还闻了闻:
“炸的鱼呀?那口味多少会受点影响。巧了,我手下一个主管两三个钟头前就收到一批炸到的石斑,但我们没有照单全收,只要了一部分。主要还是怕炸的鱼口味欠佳!”
梁自强估计,两三个钟头前来卖石斑的,肯定就是礁石丛的炸鱼人。
月海酒楼只肯接收一部分,也不知那人剩下那么多炸石斑,都卖哪去了。
听了杜经理的说法,李亮顿时脸上显出了几分忐忑。看这样子,很可能杜子腾是不愿意收了。这样一来,岂不是白跑城里一趟?重新去找鱼贩的话,又卖不起价。
还是梁自强比较懂杜子腾。他跟杜子腾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交道,相信对方有时候还算是比较有人情味的。
果然,梁自强开口套了两句交情,杜子腾便斟酌道:
“行吧行吧,你们人都已经跑过来了。反正也不多就几条,我给你们收了,但是有言在先,这可没法像平时那样,给二十块那么高的价!”
李亮颇有一种死而复生之感,喜道:
“低点就低点,只要不白跑一趟!”
“平时二十,这个给你们……十三吧!实话说,前头那批炸掉的石斑,里头也有东星斑,我让手下只给了十块一斤收的!”杜子腾又透露道。
十三的价格也没什么好说了,当场成交。
梁自强两条东星斑加起来一斤六两,二十块八毛。
他另外还有两条老虎斑,也在平时价格上打了折扣,到手五块二毛。
加起来,一共刚好是二十六块。
李亮因为没有老虎斑,只有一条青斑,收入稍少,但也超过了二十。
接过钱,梁自强又想起一件事来,问杜子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