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一阵震耳欲聋的寂静。
梁母已经找竹棍去了……
听到荔枝如此说,梁自强的目光再一次扫过自己睡房那结实的加厚木门、特厚的隔墙……
恍惚间,似乎悟了。
这墙壁当初建的时候,自己可是在隔音方面下了大力气的!
现在看来,隔墙经受住了实践的严峻考验,隔音效果那是杠杠的,出乎意料地……
把自己跟媳妇一举推向了百口莫辩的境地。
就连小景程大张旗鼓的哭闹声,都被隔得滴水不漏,稳得一批。
陈香贝显然也渐渐想到了隔音墙这一层,整张瓜子脸登时就如被炒过的大虾,红透了。
她这脸红的样子偏看在了婆婆与母亲的眼里,顿时就成了做贼心虚的证据。
于是,各骂各的儿子、女儿,进入大型家庭教育环节。
梁自强感觉好无力,最后只好一发狠:
“妈,你们先别急,今晚你们再好好听听!”
他已经豁出去了,决定今晚不关门了,直接保持房门大开!
为了自证清白、挽回清誉,就只能全家跟着被吵,都别睡了!
他要用铁的事实,戳穿小景程虚假的乖巧面孔。
为了挽回自己的颜面,就绝不能给梁景程留颜面。父子俩的颜面,今天注定不可能共存……
早饭后,顶着充满争议的黑眼圈,梁自强又去市区参加培训去了。
下午再回到家,就见父亲又正跟梁子丰在合计着什么。
一见梁自强回来,父亲叫住了他:
“阿强啊,跟你说个事。我刚跟子丰合计了一下,高考的事已经过去了,考这个样子,子丰也不打算填志愿了。也好,断了那份心思,以后安安心心打鱼为生。
你现在有了铁船,那条木船是不是就用不上了?我出钱买过来,给子丰捕鱼用!”
梁父和盘托出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梁自强前脚才刚跨进门呢,一时间惊得都不知说点啥好了。
梁母考虑得比较具体,急问:
“阿丰有船又顶个什么用,他一个人哪会出海打鱼,能玩得转?!”
梁父瞪了一眼:“我有我的安排,你听完再讲!以后我带着子丰出海,天成跟着我多少也学到些东西了,自己另外在村里找个帮手一起出海就行了!”
听到这,梁母没啥话说了。似乎还算周到、妥当。
但梁自强急啊!他连忙接过他们的话:
“阿丰你也是,谁跟你说那个分数就没指望了?比你低的大把,全国普遍才二十几分,你那都比别人高出一倍不止了!”
“啊?”梁子丰不认识似的望着二哥,还以为自己耳朵出啥问题了,“二哥你在说啥?怎么可能个个都考砸,才20几分?再说了你天天在海上,怎么能对这个事说得这么肯定?!”
面对子丰疑惑之极的目光,梁自强有些蛋疼。
他当然知道,而且已经是非常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