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最大可能又是剥皮鱼,这一带水底下剥皮鱼还不少!”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有偏口鱼呢?偏口鱼再怎么比剥皮鱼好点!”
“怎么不往好点想?说不定今天手气爆了,全是银鲳、金线鱼呢?”
几个年轻人还没等起钓,已经竞猜起来了。在场只有梁父一个,老僧入定一般,不为所动,也不搭话接腔。
“已经够往好的想了。你们就没想过,万一都是空钩呢?水底下没鱼的情况,可不少!”邓招财突然来了一句。
“你闭嘴!下次不要跟着一起来搞鱼了!”这一下,众人的枪口变得出奇的一致,齐齐对准了邓招财。
“一会要是真被你个乌鸦嘴说中,啥鱼也没有,老子不如把你剁了当鱼饵,钓大鱼!”起钓时,李亮狠声道。
然而紧接着,头一个报喜的,却也正是“乌鸦嘴”邓招财。
“黄婆鸡啊,中层钩子全都是漂漂亮亮的黄婆鸡!”
邓招财第一个一口气拉到了中层钩。虽然上层铁钩几乎空钩,没什么鱼,但中层铁钩上却全是颜色光鲜的黄婆鸡。
“还真是,咱们这船也钓也是!”梁天成随后也叫了起来。
“不光中层,下层钩也是黄婆鸡!”
梁自强这船上,两人也兴奋道。
他们俩稍后于邓招财,便发现中层铁钩全是黄婆鸡,再稍一拉,欣喜地发现,下层钩上也同样有不少的黄婆鸡。
黄婆鸡其实就是黄姑鱼。黄姑鱼与大黄鱼、小黄鱼算是近亲吧,属于“黄鱼七兄弟”之一。
外形上,黄姑鱼虽然大体上也是呈黄色,但却黄中透出一些铜色,与大黄鱼、小黄鱼区别还是算明显的。
黄姑鱼属于中、下层鱼,除了个别时候会浮出水面,大多数时候都游移在中层、下层之间。
所以刚刚,他们表面并未发现有黄婆鸡的迹象,一开延绳钓,却发现全是黄婆鸡。此前几个人的“竞猜”,竟是全都落空,就没一个蒙对的!
当然,这种蒙错,他们还是很喜孜孜的。黄婆鸡价格也在四毛左右了,比起马面鲀、海鲶全都贵多了,比偏口鱼也要贵一点。
既然没一个蒙对的,谁也不挤兑谁了,都忙着摘鱼。
这次摘完鱼后,又放钓等待了一轮。第二轮还是黄婆鸡,虽然不如第一轮多,但看起来还是挺喜人的。
已经好久没有像今天这样,船舱中又一次堆起了黄金般的小山头。
返岸时,他们都决定,明天还继续来这个地方放延绳钓,因为感觉水下的黄婆鸡还没有彻底被钓完的样子,应该还能再来一波。
这次回到村里卖鱼,梁自强的黄婆鸡有四百五十多斤,到手一百九十来块!
此后接连两三天,他们都一直往那片海域跑,一到那就开始放延绳钓。
好的情况是,那片水下的黄婆鸡还真没被钓完,连续几天都有钓获。
坏的情况则是,比起第一天的鱼获量大大减少了。
从最开始的一百九十多,到后来的九十多块,再到四十多,到了最后那天,只有二十来块收获了。
最后那天的黄婆鸡才只有五六十来斤,很快就卖完了,给完朱天鹏三块工钱,还剩十几块。
揣着十几块往回走,准备去村东喂完亲虾,便回家休息。
路上却碰见了钟永瑞的媳妇许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