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庄先生好像发现了我在偷看,往车库里停车前,放下车窗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我吓得赶紧贴到旁边的墙头上,心惊胆战地拍拍胸口。
等听到车子开进了车库,我才蹑手蹑脚地爬到床上睡好。
耳朵突然变得特别灵敏,我好像听到庄先生开门了,又听到他的脚步声在往我这件客房靠近。
脚步声在客房门外停住了,我竞争得屏住呼吸,突然感觉时间变得特别漫长。
可我等了十几秒,都没听到开门的声音。
也不知道庄先生在门外做什么,又过了一会儿,他居然转身走了,好像去了书房。
他说我心思细腻又敏感,不知道是不是怕我多想,以后再也不会半夜跑到客房来了吧?他刚才自己开车回来的,应该没有喝酒,不然他可能又会进来摸我肚子了吧?
我也不知道那晚是怎么睡着的,第二天下意识地去了餐厅。
我记得赵雅如的叮嘱,不能吃早饭,我就是想去看庄先生两眼,虽然我知道这种小心思挺可耻的,可是我忍不住啊。
“早~”庄先生很平静地跟我打了招呼,然后就低头看手机、看报纸。
“庄先生早~”我很想告诉他,我想搬到郊区那幢别墅去住,但是这种事情还是赵雅如跟他商量比较好,我提出来总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发现我一口早饭都没吃,疑惑地看过来时,我真在偷偷瞟他的侧脸。被他抓了个现行后,立马窘迫地低下了头:“今天要去医院做检查,不能吃早饭。”
他了然地点点头,随口安慰了一声:“不用紧张,别的孕妇也要定期去做检查。”
“庄先生,”我冲动地抬起头来,特别想问问他对我到底有没有那么一丁点喜欢,可看到他微微皱起的眉头时,我又犹豫了,赶紧扯了个很勉强的笑容,“您跟雅如姐什么时候能和好啊?雅如姐好像生病了,昨天喝了中药。”
我本来是想让庄先生接着这个机会关心一下赵雅如,他一示好,这场冷战应该就消了。
其实他们第一晚在书房里谈话时,就应该把问题都解决完的,也不知道他们后来是不是又闹了小矛盾,怎么到现在还僵着呢?
也不知道赵雅如什么时候下的楼,正好把我刚才说的话听了去。
她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好像不喜欢我把她喝中药的事情说出来。可是中药的味道那么浓,庄先生总归是能发现的不是吗?
庄先生看到她过来,主动帮她把旁边的椅子抽了出来:“你不是嫌药太苦吗?怎么又开始喝了?”
赵雅如心不在焉地笑了:“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喝了。”
“今晚有个宴席要参加,下午我回来接你一起过去。”庄先生说着拉住了她的手,我立马像是被针扎了眼睛,急匆匆地低下了头。
他们正在和好,我想,赵雅如穿上礼服去宴席那种地方,肯定能惊艳四场。
我是替他们高兴的,可同时心底又酸得厉害。
我依旧忍不住吃着没资格吃的醋,做着没资格做的梦。
我根本受不了他们牵在一起的手,纠结了半天还是找理由回了客房。上厕所时,我发现下面出血了,我慌得不行,赶紧跑出去跟赵雅如说了情况。
庄先生紧张地看向我肚子:“怎么回事?”
他亲自把我们送到了医院,孙医生说我可能有先兆流产的迹象,把我们送到专业的医生那里做了一系列检查后,医生也没开药,只说可能我最近心情不好受了影响。
“暂时不用吃保胎药,先回去休养观察,如果连续几天都有落红,再过来就诊看看。”
医生的话听得我心里特别没底,怪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最近确实情绪起伏太大。
我总是会忘了来这里的真正目的,一门心思都扑在了庄先生身上。
庄先生跟赵雅如都很紧张,跟医生问了很多注意事项后,才忧心忡忡地把我接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