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四叔!
以濛一脸苍白地瞥到牀头的那张照片,他和她的照片,她只觉得气不打一出来,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以濛拿起牀头的相框狠狠地砸在了地板上。
可那是木质相框,砸不坏,砸不碎!
就像是祁邵珩对他的(侵)占,一次一次地没完没了,甩不开,逃不掉,他布下的局,他设下的圈套,一环扣着一环,她竭尽全力的挣脱,却没有丝毫作用。
踉踉跄跄的起身,双腿间的痛感让她难以忍受,她慢慢下,摔了再爬起来,爬起来又摔倒,如此的往复着。虽然地上铺了地毯,可由于她一次次的摔,摔得一次比一次厉害,双膝盖都摔红,磕青了。
一步,一步,以濛最不少的就是倔强和执拗。
疼,浑身都疼。
这全身的疼痛无一处不是在像以濛控诉着昨晚祁邵珩对她的所作所为。
荒谬,荒唐。
该死!
他真该死!
长发散乱,以濛踉踉跄跄地进了浴室,看到浴池,水还是昨晚祁邵珩抱着她洗浴的水,上面的茉莉花花瓣还在。
以前,她看茉莉花,以濛觉得纯洁无暇。
可现在,她再看茉莉花,满池的茉莉花花瓣已经变了质,他们的纯洁无暇,早已经被玷污的一无所剩,就像现在的她,已经被人给彻彻底底的玷污了。
反锁了浴室的门。
以濛跪在浴室冰凉的地板上,她脏了,她要洗澡,好好的洗澡。
昨晚,那宛若噩梦一样的浴池只会让她觉得恶心,她不要在浴池里洗澡,打开花洒,将旋钮调到最大。
冷水,呼啸着奔涌而下。
以濛坐在淋雨花洒的冷水下,用冷水拼命地冲刷着她自己,冲刷着她身上布满的让她厌恶至极的痕迹。
吻痕,全都是吻痕,那个男人那样对她。
不论她如何的拒绝,如何的推搡,他还是毫不犹豫得占有了她。
(禽)兽!
昨晚,以濛倔强的只掉眼泪不哭泣,可是现在封闭的浴室,封闭的环境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将花洒的冷水开到最大,以濛哭了,她放声的大哭,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孩童一样嘶吼着哭泣着。她脏了,彻底脏了。
她怎么可以这么脏!
不能,绝对不能让自己这么脏下去,以濛用手拼命地搓着她身上的痕迹,用了最大的力气去挫揉,娇嫩的肌肤,本就脆弱,她搓红了,搓青了,可痕迹还是没有消失,像是烙印在上面的一样,消失不了。
厌恶至极,看着她手臂上的暧(昧)的吻痕层层叠叠,以濛只觉得心里有一把怒火在烧,搓不掉,洗不掉擦不掉,发了狠,她死死地咬着自己的手臂,像是要咬掉一块皮肉一样,把自己咬地鲜血淋漓。
冰冷的水混着血水从她身上流淌下来。
她这不洁的身子,她这浑身是伤的身子。又冷又疼,以濛抱着自己,狼狈得蜷缩着,不想露出脸上此时的狼狈。
她的骄傲,她的尊严,过了昨晚都被一个叫祁邵珩的男人狠狠得踩在了脚下。
冰寒的水冻得她浑身瑟缩,哭够了,以濛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靠着冰冷的瓷砖,她任凭冰冷的水冲刷着,让她的神智越来越清晰。
虽然抗拒,虽然挣扎,但是以濛心里一直都清楚祁邵珩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既然落入了他的圈套,他可能放过她?
就像是刑徒等着执行枪决的死期一样,以濛等着这天的到来,明明已经清楚了迟早会有这一天的,可是真的在经历这一场浩劫以后,她这才发现自己真的无法忍受,她接受不了祁邵珩这样对她。
她不是他的上客,她不是他可以任由玩弄的女人,更不是他可以随意泄欲的工具。
可,祁邵珩这么做了。
即便她想要报复,可她动不了祁邵珩分毫。
对于现在的祁邵珩来说,她反抗不了,脆弱的不堪一击。他想要就能要她,多恶劣都没有人能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