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上舞蹈课,我们苏同学都娇弱的跟什么似的,总是坐在一边看。先是什么脚踝扭伤,又是什么重度烫伤烫伤在哪儿呢,我们怎么都看不到?一个表演系的学生有什么好娇贵的?这个不能,那个不能,是公主病晚期了吧。
更衣室里的一群女孩子嬉笑着意有所讽,心思通透如以濛,站在门外,她怎么能听不出这些话里的弦外音?
她不是个喜欢与人计较的人,别人的观点说出来,一不能伤了她,二不能让她痛。不痛不痒的,她们愿意说,她也没必要介怀。
要是介怀了,便是自己给自己找气受了。
现在的她没有这个闲工夫。
不是不敢和那些人发生正面冲突,是她觉得没有必要,为了一些无聊的话,闹起来,更是愚蠢之极。
最终,以濛还是没有进那间更衣室。
抱着手里的书本和笔记本向外走,还没有走过学校的林荫大道,就见那棵白桦树下有人在等着她,并主动一步上前来了。
“苏小姐是吧?”那人问。
以濛点头,后退一步,和眼前这个年轻的男性保持些许距离。
“您不必紧张。”青年男子笑,“如若方便的话,可不可以倾诉小姐借一步说话。”
以濛疑惑,脸上的神色忽明忽暗。
“是这样的,学校休息室里有人正等着您。”
“谁?”她问。
“跟我来便知,放心有你们系上的系主任在那里。”
看她还是不愿走,青年男子又说了这么一句。
以濛正纳罕着想要不要去的时候,对面休息室落地窗里映出的身影,让她抬脚跟着眼前的青年男子走了。
英国伦敦。
坐落在蓝色湖面上的华滋彼古堡。
此时正在进行一个盛大的仪式活动。
走过长长的红色地毯,进入古堡的正中央大厅中。
璀璨奢华的水晶吊灯高高挂着,铺着雪白餐布的长桌上,摆满了精致的糕点。冒着气泡的香槟倒在一个个透亮的水晶高脚杯里,再被侍者,放进托盘,送给每一位需要的客人。
这是‘盛宇’集团在英国附属公司的一个周年庆活动。
一个附属公司能选择如此奢华的场合进行周年庆活动,可见‘盛宇’总部的财力雄厚。
出席这次活动的除了英国的经理,和各部门高层,当然最惹人关注的就是从国内赶来的总部上司。
宴会进行一个小时后,总部的祁总姗姗来迟。
有人说,这男人位高权重,来晚一些未尝不可。
就算是有所不妥,也没有人敢指责他的。
其实,今晚祁邵珩并非有意迟到,本来一切准备好了都从居住的宾馆走了20分钟了,于灏停了车刚在等红绿灯,就听坐在后面的上司说,“掉头,我们回去一趟。”
“什么?”
祁邵珩说,“有东西忘带。”
听上司说有东西没带,于灏也不能说什么,只好将车又开到了出发的宾馆。
但是,这样一来怕是要在宴会上晚了。
祁先生从宾馆里出来,什么都没有多拿,唯独多了身上的私人手机。
于灏有新发现:最近,不爱电子产品的祁邵珩,却总是把手机带在身边,工作闲暇,谈完合作案,总是见他在手机触屏上写着写着,似乎有发不完的信息。
过去,发短信这种事情,上司很少做。
因为像祁邵珩这样的人,直接沟通才是他的行事风格。
他说,短信寥寥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