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她发现他一整个夏天都穿着长袖衬衫,才得知真相,她生气,却又真的气不起来。
直到现如今,相框彻底碎裂了,真的一点点关于他的东西她都没有了。
——祁邵珩足够果断,足够决绝,即便是交易契约之妻,他也要对方干干净净,完完整整。
可是,他不知道,他契约妻子的心早已经破碎不堪了。
扶着墙壁走了两步到桌前,下意识抬眼去看放在桌子上的蓝紫色相框,以濛这才发现不知何时相框换了,上午的被祁邵珩一脚踢碎,以濛知道现在一定被当作垃圾丢弃了,现如今摆在桌上的是木制的相框。
木制的,结实,耐用,牢固。
相比玻璃的脆弱,祁邵珩换的木制的相框不知在和当初的比对什么。
但是吸引以濛注意的是换了的那张相片。
欢子中午赶刚到家,匆忙一更后电脑又出问题,跑到别人家写的,哎,本来说三更的,二更都这么晚,抱歉啊亲们。三更在凌晨写,你们别等去睡,就这样。
☆、【108】对别人狠,他对自己更狠,仅她是例外
相比玻璃的脆弱,祁邵珩换的木制的相框不知在和当初的比对什么。
但是吸引以濛注意的是换了的那张相片。
背景是祁家老宅,一棵香樟树下,她安静地坐着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说是拍照更不如说是普通孩子在树下闲坐玩耍,因为那时小小的她并没有看镜头。但是照片里正对着镜头的有另一个人。
是祁邵珩!
他坐在大树的另一面,相比幼童时的她,他完全一副少年的英气模样。
这张照片,即便现如今的以濛看到,她也从未记得自己拍过,更不知道自己当时几岁。
以濛只是觉得照片中的祁邵珩她犹为陌生。
对祁邵珩的印象,她永远只模糊在17岁以后,在她的17岁之前,她对祁家的这个成员不单单陌生,是根本连一点点概念都没有的。
但是祁邵珩有这张照片。
将相框背过去,她看到上面凌厉潇洒的字迹。
吾妻阿濛10岁,2002年。
这本是两人的合照,他却是这么写的。
‘吾妻’他用了这样一个动人的词汇,但现如今遍体鳞伤的以濛看起来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嘲讽。
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是捕获她的一种温情手段,亦或者说他的出发目的很单纯以濛都不想再考虑下去,因为现在考虑这件事本身对她来说就是一种无言的伤害。
祁邵珩对她几分真几分假,她更是不能在意的。
真又怎么样?
假的又怎么样?
她已经失去爱一个人的能力了。
曾今的刻骨铭心似乎在嘲笑着此时她情感的失落颓败,全心全意依赖一个人太难,她依赖过,倚靠过摔得太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