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髯汉子身躯一震之间,朱四娘又注目问道:“你认识我吗?”
虬髯汉子正容接道:“方才在下已经说过,你我素昧生平……”
“不见得吧!”
“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朱四娘一挫牙道:“衣明礼,纵然你另行投过娘胎,我也能认识你来!”
虬髯叹子精目中掠过一丝凛骇的寒芒,座下马匹,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两步。
朱四娘冷冷地一笑,扭头向吕正英沉声喝道:“追魂使者听令!”
“属下在。”
“撕下那厮狗脸上的鬼皮!”
“遵命!”
话落身飘,但见人影一闪,一声惊呼过处,虬髯汉子已变成了一位白净无须,却仍然是年约四旬左右的中年文士。
也许是文人本色,也可是眼前的情景,使他吓破了苦胆,这位中年文士,不但脸色苍白,身躯也在轻微地颤抖着。
朱四娘撇唇一哂道:“无敌堡中,炙手可热的神机堂主,即是如此窝囊。”
原来这位中年文士,就是朱四娘当年的负心人之一。
十几年前,朱四娘受不了无敌堡中的那种精神虐待,想找机会逃脱淳于坤的魔掌,因而结上衣明礼这个负心人。
可是,没想到衣明礼不爱美人爱名位,在紧要关头却出卖了朱四娘。
所以,目前衣明礼这个神机堂主的职位,是以朱四娘的精神肉体双方面,所承受的无限痛苦所换来的。
这情形,试想朱四娘怎么不恨他,又怎得不想尽方法,必须置其于死地而甘心。
衣明礼脸上的肌肉抽了一下,才苦笑道:“四娘,你错解我了……”
朱四娘截口冷笑道:“少废话!你自己了断,可以获得一个全尸。”
衣明礼哀求着道:“四娘,我糊涂,我该死……”
朱四娘再度截口怒叱道:“该死就自行了断!”
这时第二骑上的劲装汉子,已超越上来,向朱四娘抱拳一拱道:“这位夫人,想必就是七杀令朱令主了?”
朱四娘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冷冷地一哼道:“要跟我谈话,先揭下人皮面具,报下万儿来看看够不够份量。”
那劲装汉子哈哈一笑道:“朱令主年龄不大,口气却是大得吓人。”
朱四娘冷笑道:“如果怕受惊吓,就挟着尾巴,乖乖地滚到一旁去。”
那劲装汉子暧昧地笑道:“可以,可以,在下的尾巴,就有烦夫人帮我挟着,咱们一齐滚吧!”
这两句话,仔细想想,可算是难听已极。
朱四娘美目中寒芒一闪,突然一扬纤掌,以“大接引神功”
将那劲装汉子摄到面前,揭下人皮面具:“劈拍”两声脆响过处,飞起一脚,将其踢向两只獒犬身边。
紧接着,一声厉吼,一声惨号,那劲装汉子已被两条獒犬撕得支离破碎惨死当场。
朱四娘的动作太快了,快得那劲装汉子的同伴们,来不及救援,就惨死于两条獒犬之下。
一直等那惨变呈现在他们眼前,那些人才纷纷跃下坐骑,挥刀蜂涌而上,并高呼:“剁了这贼婆娘!”
也许是因为人多势众,那本来显得一付窝囊相的衣明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