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正英微微一怔之间,黄衣老人又悄声说道:“有人来叫你了。”
说着。悄然出室,钻进隔壁房间去了。
吕正英苦笑着,摇摇头,低声自语道:“真是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门外,传来田斌的话声道:“什么事不可思议呵?”
吕正英心头一急,居然急出一段谎话来,连忙故作悲楚状道:“小弟是想起寒家灭门血恨,到现在还想不通,不知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
田斌截口接道:“想不通的事,就不用想它,大小姐在叫你,快点去见她吧!”
吕正英连忙恭应道:“好的,我马上就来。”
田斌又沉声接道:“脱下这捞什子的鬼皮,以本来面目去。”
吕正英连连点首道:“好的,好的。”
少顷之后,吕正英以本来面目又回到餐厅中,向着朱胜男躬身施礼道:“见过大小姐。”
朱胜男铁青着脸,冷然问道:“吕正英,你知罪吗?”
吕正英一怔道:“大小姐,属下并未犯什么过错。”
朱胜男截口怒叱道:“还敢强辩!方才,你给本门丢的人还不够!”
一旁的田斌,禁不住暗中苦笑着:“这妮子真不讲理,按方才丢人的情形而论,你自己就该先自杀才对。”
可是,吕正英可不知道方才朱胜男受辱于青衣美妇的情形,因而他根本不知道朱胜男是把他当做出气筒,而满以为是自己在餐厅中时,受到人家的冷言冷语,不曾反击,算是丢人了。
也因为如此,吕正英挨了冤枉骂,却又不得不茫然地说道:“是,是,属下该死。”
朱胜男冷然接道:“既然知道该死,你还不自行了断!”
吕正英脸色一变,抗声说道:“大小姐,严格说来,属下方才并未给本门丢人,因为,我并没显示本门身份。”
朱胜男道:“我不管这些,我的话就是命令!”
田斌也似乎恐将事态闹大,而不得不委婉地说道:“大小姐,方才,吕正英也是有不得不如此的苦衷,你就原谅他这一遭吧!”
朱胜男冷笑一声道:“你的面子大,够资格替他讨情!”
“属下不敢这么想。”田斌讪笑着接道:“只是请大小姐格外原谅。”
朱胜男哼了一声道:“再说下去,你也一并处分!”
紧接着,又向吕正英沉声喝道:“我命令你自行了断,没听到。”
吕正英的忍耐已到了极限,而目前,即使想继续委屈求全地忍耐也办不到了。
此刻,面对这不可理谕的女娃儿,他不能不采取断然行动了,尽管他明知不是对方的敌手,但此情此景也只好豁了出去。
就当他暗中一挫钢牙,即将有所行之际,耳中忽然听到一丝细如蚊子的话声道:“吕正英,不可逞匹夫之勇!”
而这同时,朱胜男也由吕正英的神色之中,看出了他心中的秘密。不由使她极愤的俏脸一寒,厉声叱道:“吕正英,你居然敢存反抗意图!”
有了方才那一句神秘的传音,吕正英的理智又克服了愤怒的感情,他勉强装出一付惶恐神色,向着朱胜男躬身说道:“属下不敢。”
朱胜男怒声接道:“不敢就立刻执行我的命令!”
田斌连忙躬身说道:“大小姐,属下愿意分担他的一半刑罚,但请免除他的死刑,从轻发落。”
朱胜男冷笑一声道:“哼!你说得多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