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涛,忽然如同有物。
“不高,小老儿一出娘胎,就注定是矮……”酒糟鼻小老头话声未落,咦道:“你怎么
又来了,我们讲好不动手的……”
别转屁股就跑。他拖着一双破鞋跑起路来梯梯他他的,根本跑不快,一颗头却一直往前
钻,这在他来说,已经算是跑得很快了。
说也奇怪,余日休这一记掌风,呼啸有声,一直跟在他身后追击,就是追不上他。
这回酒糟鼻小老头一直跑出一丈多远,听听后面没有风声了,才回头走来,摇着头道:
“余老哥这玩笑开大了,你只要举举手,小老儿就要没命的跑,你如果再多举几次手,
小老儿不被你一掌击毙,累也累死了,下次小老儿再也不跑了,你老哥一定要小老儿的命,
小老儿也就认了。”
说着,果然在路旁的大石上坐了下来。
现在,不但余日休看出来了,就是上官平也看出来了,这酒糟鼻小老头果然是位深藏不
露的高人,天底下那有劈出去的掌风,会追不上人的?
余日休心头更是惊骇无比,他身为崆峒掌门人,武林中同辈高手,那有这样一号人物,
几乎连听也从没听人说过,一时对酒糟鼻小老头深感高深莫测;但他究是老江湖了,自知再
出手也徒增笑柄,这就呵呵一笑,拱手道:“阁下果然高明得很,冲着你老哥,方才双方误
会,就此揭过,余某少陪。”率同四个门人,朝山下而去。
酒糟鼻小老头嘻嘻一笑,尖声道:“余老哥给了小老儿的面子,小老儿谢了,你们师徒
五个要补鞋的话,就到山下找我好了,老主顾小老儿一定特别便宜。”
余日休没有说话,师徒五个已经走远。
酒糟鼻小老头朝老妇人、上官平咧嘴一笑道:“他真的走了!”
上官平喜道:“老丈果然是高人,你还一直瞒着我们。”
酒糟鼻小老头眨动豆眼,耸耸肩笑道:“你也和那余老道一样,说我高人,瞒着你们,
小老儿几时瞒着你们,人高不高,一眼就看得出来,小老儿又矮又瘦,还算高人?”
谭玉山和他妹子并肩走了过来,拱拱手道:“方才这场纠纷,多蒙这位老前辈、这位婆
婆、和兄台仗义出手,在下兄妹无任感激,只不知如何称呼三位才好?”
酒糟鼻小老头抢着道:“没关系,这是小事情,不用客气,嘻嘻,大家都是自家人了,
哦,哦!你是问我们尊姓大名?小老儿姓再,再来一壶的再,名不稀,一点也不稀罕的不稀,
嘻嘻,现在这名字已经有好久没用了,因为人家都叫我小老儿醉不死,这名字可好得很,小
老儿喜欢喝上几杯,天天都能醉,那是求之不得的事。不死,那更好了,长命百岁,永远不
死,那不成了仙?哈,小老儿一说就扯远了,来,来,小老儿给你们介绍,这小哥姓让,哦,
不,不,让贤是他名字,小老儿又忘了,他姓平,对,就是姓平,这位老嫂子是平小哥的姑
姑,人好得很,出手又大方,一片金叶子,足有五钱重,可以买两坛酒,还有得找……”
老妇人道:“你说完了没有?”
再不稀(酒糟鼻小老头)连忙哦了一声,陪着笑道:“是,是,说完了,说完了。”
谭玉山连忙拱手道:“原来是再老前辈、姑姑、平兄,在下谭玉山,她是舍妹玉琴。”
再不稀嘻嘻一笑道:“谭姑娘,你这名字也好得很,很容易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