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茜茜道:“那他为什么要编这番话呢?”
祝南山道:“为父只是凭多年江湖经验,觉得他所说不实,至于他到泰山究是做什么来
的?他不说出来,别人如何会知道?除非等他有什么行动……”
祝茜茜道:“爹,女儿觉得他不是这样的人。”
祝士谔也道:“孩儿也觉得上官兄不是口是心非的人。”
祝南山嘿然道:“但愿他不是这样的人。”
祝茜茜想了想道:“爹,对了,女儿看他好像有什么心事,时常一个人从低头做出沉思
之状,女儿问过他,他都说没有。”
祝南山嘴唇微撇,嘿然笑道:“这就对了,为父推想得不错吧?”
祝茜茜道:“女儿不是这个意思,女儿是说:他心里一定有一件不容易解决的难事。”
祝南山沉吟了下来,点点头道:“他到泰山来,遇上了不容易解决的事,唔……”
祝茜茜眨着眼睛,问道:“爹,你想到了什么事吗?”
祝南山脸上又含了笑容,说道:“你们兄妹两个,既然和他交了朋友,他不容易解决的
事,可能就是找快活三了,为父不是说过了,明日去叫士强带二十名庄丁来,协助他找人
么?”
这话,显然不是他内心想说的话,他内心想的是什么呢?那就没有人知道了。
口口 口口 口口
初更方过,月影朦胧,伏虎庙一排客舍,在树影迷离中,显得十分宁静!
这时东首两扇木窗徐徐开启,一条颀长的人影,穿窗而出,然后又转身掩上了窗户,双
足点处,长身掠起,快得有如流星一般,划过小园围墙,往外投影出去。
在颀长人影纵身掠起之后,树影间轻轻闪出一个头包绢帕的纤巧人影,悄悄跟踪跃起,
掩掩藏藏的盯着前面那条人影,尾随下去。
这同时,对面屋脊也出现了一条高大人影,他却尾随着纤巧人影后面,腾空掠起。
最前面的颀长人影,正是上官平,他依约而来,赶到云步桥北首,一片松林前面,看看
天色,还不到三更。
昨晚,他和冷雪芬互诉衷情的地方,是在飞来石附近的一方大石之上,是在松林之间,
那么今晚她当然不会在松林前面等自己的。
他缓缓穿林而入,走近大石,横卧的大石,恬静如故,在它身上,不知有多少情侣,并
肩坐下来,说着绵绵情话,也不知有多少游人,山路走倦了,坐下来歇足,它都是默默的承
受着,与人方便,套句近代的话,是为游山的人们服务。
时间不早,她当然还没有来,那是自己来早了!上官平脸上含着微笑,俯身在大石上坐
了下来,仰首看着从松针丛里漏下来细碎的月光,耳中静静的听着松涛的清吟,夜色竟然如
此美好!
一个人的感触,往往随着心情而变易,情绪恶劣的时候,眼前纵然花团锦簇,也都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