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丧队伍里有外面亲戚,不经常来大坪村,对这小子骑着一辆摩托车很惊讶。
“小辈老三怎么走了?”
“就是,怎么着他也是亲侄儿呢,棺材还没下葬呢他能走?”
有几个人给秦川说圆场话。
“他是我们村领头人,他有要紧事忙。”
“就是,别人不能走,他可以走的,别抱怨我们头儿。”
说抱怨话的是外村的亲戚,秦川是什么人他们有所耳闻。
但村里人这种解释他们还是听不进去。
“他再有本事再有钱,基本的人情世故他要遵守吧?”
张春是表亲,是过世妇人平辈,这帮瞎议论的亲戚让他很讨厌,声音很大辩驳过去。
“你们几个听着,我们小川要不懂人情世故,他让我们村里人都吃大米白面?能让我们都有钱花,都开拖拉机?你们懂人情世故你们现在还吃的糜子面,还跟我借钱?”
张春两句话顶到这帮亲戚心肺上,这种议论再没有了。
晌午时间,村子南面李家台闹哄哄,响着一串鞭炮。
小水村娘家人没接来之前,就是本村亲朋闹红火。
秦川将摩托车立远,眼睛看着大门口一圈人嘻嘻哈哈。
李平娃说的没错,他结婚的事情,有一帮人闹的很过火。
跟原来的情况一样,即便结婚对象变了,时间变了,但那帮来参加婚礼的人没变。
“脱,自己脱了,又不是冬天,你怕冻着你?”
秦川听到这些嚷嚷,紧步往前走,他们搞新郎的手段没变。
李平娃嘴上是告饶:“各位哥哥,饶了吧饶了吧,女方娘家人马上来了,这样整没意思。”
李平娃笑着讨饶,无论他们怎么闹,都不能生气不能翻脸。
他结婚一回,这是他们两口子以后的阴影。
秦川看了一眼这一圈人,转身进院里,越过坐桌吃席的人堆,到耳房洞房,红门帘一揭进去。
果然是自己刚才一路想的情况,小水村花张梅坐在炕上,眼泪巴巴,头发被他们挠的有些乱。
秦川直接问:“张梅,他们在你身上占便宜占不到,就把平娃拉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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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梅看是秦川,赶紧说话:“川表弟,你拦一下他们吧,闹就闹,哪能这样子,他们把平娃拉出去折腾。”
秦川转身出院子,脸上阴沉,那帮家伙已经端过来一个大黑锅,李平娃的上衣已经脱掉了,嘴里还在祈求:“都是我哥我表哥,算了吧,我让张梅给你点喜烟。”
“李平娃,你娶了小水村张梅,怎么着也要给我们表示一下,我们就讨个吉利。”
他们用这种方式发泄李平娃娶小水村花的妒忌。
主观意思就是恶意发泄。
“住手!”秦川一声怒喝,身子护在李平娃眼前。
这帮外面的亲戚,有两个跳梁的带头,其他人就跟着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