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嘴边的话拐了个弯:“不用了,他状态不错,一会儿我们就回去。”
“那就好。”史诚也放下心来:“对了,刚才小胡还问起你了。”
程煜琛指尖微顿:“问了什么?”
“当然是问你去哪里了。”史诚回答:“我说你家小朋友身体不舒服去急诊了,他好像很着急,一直在问你们在哪家医院。”史诚不由感慨:“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热心肠啊。”
程煜琛:……
他怎么觉得胡璃好像不是这个意思?
挂断电话,他下床用冷水洗了把脸,谢钱钱一直在旁边看他:“我们要回去了吗?”
“嗯。”
程煜琛把手弄湿,对着镜子把额前的头发梳到后面,露出光洁的额头:“我今天有通告,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和邬潼潼说。”
谢钱钱一听就急了:“我,我好了,一点都不难受了。”
说着跳下床即兴舞了一段,是他最拿手的螃蟹舞,正巧老医生进来查房,看见这阵仗眼疾手快地冲过去把谢钱钱以手腕相交摁在胸前的姿势控制住,身手十分矫健:“他有癫痫史吗?”
程煜琛:……
怎么说呢,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刚刚谢钱钱好像是在才艺表演?
霹雳螃蟹舞被当成突发恶疾,谢钱钱整只蟹都不好了,他蹲在墙角把额头抵在墙面上表演自闭,另一边在程煜琛解释清楚原因并且再三保证出任何问题都不会找他负责之后,老医生才勉强同意放两人回去,临走前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
谢钱钱一路上都很低落,这股低落一直持续到看见酒店房间门口站着的人。
谢钱钱愣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整只蟹被巨大的惊喜包围:“hu……”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飞扑过来将他整个人撞得后退几步:“小螃蟹,好久不见。”
胡璃亲昵地和他蹭蹭脸:“想死我了,来让狐狸哥哥亲一个~”
谢钱钱被他勒的动弹不得,被动接受了一个结结实实的脸颊吻:“你受苦了。”
受没受苦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在受死。
他张牙舞爪地挣扎:“狐狸,哥哥,你先放开我。”
白净的脸被勒得通红,程煜琛看不下去,走上前把人拉开。
重新获得自由的谢钱钱大口大口地喘气,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胡璃拉着他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语气很是心疼:“我听说你生病了,现在好了吗?”
谢钱钱乖乖任他摆布:“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
胡璃松了口气,十分怜爱地抚上谢钱钱的脸:“你都瘦了,你跟在人类身边,一定每天都吃不饱吧?”
昨天才因为吃了太多半夜进急诊的人:……
这就是长辈看孩子自带的减肥滤镜吗?
气氛陷入诡异地沉默,胡璃却并没有感受到,依旧专心拉着谢钱钱忆往昔:“依稀记得曾经你是一只多么肥美的小螃蟹,拥有结实的体魄和强壮的四肢,每年挖洞比赛都能拔得头筹。”
“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