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依稀忆起方才薛寒鹜面颊上的颜色,并不十分寻常。
他琢磨了半晌没个结论,还是去寻了方洲。
方洲听他言罢,只道:“兴许是虚不受补,我换个药方,待炼制好了给你送去。”
庄澜序道了声多谢,便回了积岚涧待着。
不出半日,药宗便有弟子将方洲新炼制的丹药送了过来。
庄澜序嗅着新炼的丹药中浓厚的味道。
只一瞬便将塞子还给了瓶口。
他不禁啧声道:“这般难闻。”
药宗弟子依言垂首回应着:“我们尊上择了上好的牛黄,多了些入药。是略有些难闻,可功效是好的。”
庄澜序点了点头,佯装面色不改地差人送了客。
见人走了,这才将药瓶赶忙搁到一旁。
用帕子湿了水,赶忙擦拭了自己方才碰过丹药的手指。
那可是牛黄!
多吓人。
他一时间有些迟疑,这药到底拿不拿给薛寒鹜吃。
可方洲如今和他因着灵草利益捆在一处,总不能暗害了他的人去。
思量片刻,他还是决定拿与薛寒鹜。
只是不叫薛寒鹜知晓这原料为何便好了。
他用帕子包裹着瓶子,这回倒没再往袖口里面揣。
而是只用了两根手指捏着,小心翼翼地拎出了房门。
行至西厢外。
因着不方便敲门,他站定在廊下轻唤了一声“阿鹜”。
可薛寒鹜却未曾应声。
庄澜序疑惑地念了一句:“可是出去了?只他一人又能去向何处?”
他甫要唤住一名过路的弟子问询一番,便听见屋内似是有响动。
仔细听着,像是什么落了地。
庄澜序忙收回了问话,急匆匆地又唤:“阿鹜,你可在?”
仍是未得回应。
庄澜序陡然推了推门,只是其中拴着,他也打不开。
待他欲要强行破门而入之时,却是忽而听闻了薛寒鹜的声音。
那声音低沉中似是裹满了企望,更似是情愫纾解般,闷闷地唤了一声。
——“小师叔。”
庄澜序顿时瞪圆了双眼。
薛寒鹜这是在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