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柯予严放开她的脑袋直起腰;她愣怔的看着他,迟疑的抚上自己被吻到的位置,良久之后才反应过来。
柯予严,17岁的柯予严,居然亲了自己?
而且还是在这种混乱不堪的状况下,他的这个落在额头上的吻,意义不明。
柯予严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了一会,见小姑娘一脸震惊,这才满意道:“果然这个方法止泪。小郁,现在是不是不紧张了?”不愧是母亲大人。
“。。。。。。。”何郁脑海中一片凌乱。
“不哭了就去洗把脸,待会何爷爷来了一定不想看到你这幅样子。”
何郁浑浑噩噩的听话往洗手间走去,看着镜子里满脸绯色,眼神迷蒙的自己,她拧开水龙头,猛地拢了一把水往自己脸上泼去。
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她在心底不停地自我催眠。
无意义,这样的吻一看就是安抚人心的。她脑海里开始自我定义。
但是一切都然并卵,她清楚的听到自己鼓动声愈发剧烈的心跳,一下复一下,似乎就要飞出心窝,飞上天空。
不管过了多久,不管多么远离,这个人的一举一动还是让自己心驰神摇,难以自控。
何郁,你没救了。她看着镜子对自己说。
何老爷子来的时候以为会看到自己孙女依旧是一副卑微的泣颜,却没想到小姑娘两颊红润,气色精神,反倒暗暗讶异。
“爷爷。”何郁赶紧上前迎他。
何老爷子又看了她一眼:“没受伤吧?”
“全靠白浛,我没事的。”何郁用力摇头。
正当众人聚在一起,医生从急诊室走了出来,何郁赶紧跑过去。
“苏医生,白浛没事吧?”苏医生是何家的常驻医师,也是这家市医院的外科主治大夫。
“进一步脑部ct和关键部位的检查都没有问题,病人也比较清醒,应该是没有大碍的。”
何郁闻言径直走进了急诊室,见白浛在病床边靠着墙壁养神,伤口被处理妥善,听见动静之后,看到是何郁,竟然朝她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何郁觉得白浛有一种“时不时抽风”的病症,一旦发作,就变得一点都不像自己所知的那个白浛。
“我暂时被禁止大声说话。”他指指自己的脖子,上面一圈可怖的淤青,何郁想起那个豪哥的狠厉,不寒而栗。
“好好休息。”她马上点头,很是认同。
白浛道:“我过几天还打算要回去,之前和爷爷有过约定。”
“可是你的伤——”
“卧床静养几天就没事了,这点伤不至于让我失信于人,这是祖训。”
何郁沉默片刻,突然说:“那我和你一起回去吧,我要向白爷爷赔罪,顺便还能照顾你。”
“所以,照顾我,只是顺便?”白浛故意挑她话里的毛病。
“我也只有顺便的能力,需要再带一个护工。”何郁苦笑。
白浛无奈道:“不需要,我自己清楚,和小跌小碰差不多。”
“不行,以防万一。”何郁似乎已经准备好了现今段时期的严阵以待,“语重深长”的劝慰他,“你还在长身体,任何病痛都不容小觑。”
“看看,小郁这孩子真是小大人,这说话语气和您一个模子里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