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我们有了微薄的周薪收入和一张可兑换期票。
然而大典在即,母亲的朋友突然出现,劝我们接受继兄帕克拉斯的帮助。帕克拉斯以此为由同我们暂住于塞拉皮雍神庙,实则受母亲唆使于祭礼当天窃取我们的储蓄和期票。
我们恳请您将我们的请愿书发送给当地官员,这样他们就能从我们母亲那儿收回任何属于我们的东西,迫使她归还父亲的一切于我们——她非法占有的那部分。
请帮帮我们,无比敬意。”
信寄出的第一周,没有回复。
两个月后,依旧没消息。
三年了,一无所获。
但是这天,塔齐欧带了一条好消息。
“政府已经批准为你们免去期票。”他高兴得热泪盈眶,“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过会儿政府派的人就会把钱送到我们家里!”
话一说完,阿波罗尼奥斯比双胞胎姐妹表现得还要激动。塔齐欧早已看出,他爱上了泰格斯。
欢呼的工夫,就听到有人敲门:
咚——咚咚——
塔齐欧想起了莫里斯。
这是他惯用的敲门方式。
原来,这个习惯在1700年前就有了。
塔齐欧走去开门。
门打开后的那个瞬间,他感觉全身蹿过一股电流。
这,这怎么可能……
双胞胎见状前来察看——
“爸爸!”
阿扎诺提斯立在门口,肩上扛着一大袋钱币。这只人类憔悴了不少,面颊凹陷,下巴也长出胡子,一看就知道在外面吃了不少苦。
塔齐欧:“现在有空过来了?”
泰格斯和泰厄斯挤进两人中间拥抱她们的父亲。塔齐欧一声不吭帮他取下钱袋,随后背过身:“希望你带回来的不止是这一袋钱。”
“当然,还有诉讼、罪证,”莫里斯说,“和三条万劫不复的灵魂。”
深夜,所有人睡去。
塔齐欧独自来到释梦室,坐到莫里斯对面。
“这几年是什么过来的?”
“回去后的第三天早上,我一出门,你猜怎么着?——墙后面跳出来个希腊人。他拿了把这么长的大刀。”莫里斯比划道,“他甚至都没有蒙面,好家伙!这里杀人都这么简单直白的吗?本来我往回跑就行,但是……”
塔齐欧补上:“被奈波里斯关在了门外?”
“是啊,就差那么一点儿!我当时以为她怕刺客伤到孩子,所以才决定牺牲丈夫。我能怎么办?跑呗。说实话,他刀法不怎么样。挥半天只剁到了我的胳膊。”莫里斯说着掀起袖子,亮出一道狰狞的刀疤。
他继续讲:“我在前面跑,他在后面追。我边跑边琢磨,阿扎诺提斯到底哪儿得罪他了?你也没跟我说过这回事。我们穿过大街小巷,一路好不热闹!但就是没人管。我一直被追到尼罗河边。跳下去死不死不知道,但留在岸上一定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