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箫去牵他的手,乔玉安瞧他。
聂箫就晃了晃他的手。
他是在撒娇,乔玉安勾唇,说:“把这儿当咱俩的婚房了,要走还真舍不得。”
聂箫被他说得耳热,瞪了他一眼,说:“为老不尊。”
乔玉安:……
乔玉安捏他的脸,说:“我只比你大两岁。”
聂箫笑着躲他:“那你也是我小舅舅。”
乔玉安:……
乔玉安叹了口气,把他搂进怀里,轻声说:“箫箫,我是心里不舒服,我有点害怕。”
聂箫:“怕什么?”
乔玉安:“怕回去看什么都想起你,怕想你又看不见你。”
聂箫:……
聂箫:“你是不会用手机吗?”
乔玉安低头咬他的唇,说:“那不一样。”
乔玉安:“而且我在你身边你都对我待答不理的,隔着手机你更不会理我了。”
聂箫瞪他:“就你粘人那劲儿,一句话能重复好几次,谁愿意理你?”
乔玉安:……
乔玉安撇了撇嘴,狡辩道:“我才不粘人呢……”
乔玉安不粘人,这世界上就没有人黏人了。
门外传来敲门声:“吃饭了。”
室内安静了一瞬,谁都没有出去的意思,聂箫抬手,摸了摸乔玉安的耳垂,弯着眼睛问他:“你在学校也这样吗?”
乔玉安用脸颊轻轻蹭了蹭他的手,说:“不是,我在学校可高冷了,就是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聂箫:……
聂箫:“噗。”
外边又来敲门,聂箫推了推乔玉安,忍笑说:“杀手,吃饭去了。”
两个老太太在院子里打着蒲扇聊天,聂箫坐在屋子里雕木头,乔玉安进屋,把门关了,走到聂箫身后,抱住了他的腰。
也不说话,就那么抱着。
这人特别粘人,又爱撒娇,聂箫挑起唇,随便起了个话题:“你那只会摘花的手,能养花吗?”
乔玉安把下巴搁在他的肩上,懒洋洋地说:“我不止能养花,还能养你。”
聂箫:“你明天一大早的车,我不送你了。”
乔玉安垂眸看着他手里尚未成型的木雕,轻声说:“好。”
聂箫的手很漂亮,白皙修长,指甲润泽干净,有健康的白月牙,拿着刻刀的模样像个艺术家,乔玉安的专业本身就是做精细活儿的,看聂箫这模样,真的越看越喜欢。
外婆们的谈话声模模糊糊传进屋子,窗户开着,夏日的鸟和蝉的鸣叫声清越。乔玉安搂着聂箫的腰,低声说:“你怎么就没和我念一个专业呢,念一个专业我们还能申请在一个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