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点了点头,看着杜子琪自信而坚定的面容,心中也稍微安定了一些,然后按照杜子琪的指示去安排相关事宜了。
杜子琪在江北棚户区走着,突然从一个角落里窜出一个流里流气的人。
那人拦住杜子琪的去路,歪着脑袋,吊儿郎当地说:“哟,你就是那个什么杜总吧?”
杜子琪皱了皱眉,看着眼前这个无赖,平静地说:“我是杜子琪,你是谁?有什么事?”
那无赖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黄牙,说:“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公司让我们搬走,可给的那点补偿够干什么呀?”
显然是受了别人的指使。
他冷冷地说道:“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想怎么样?”
那无赖听到杜子琪的话,却依旧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不紧不慢地说:“嘿嘿,杜总果然是聪明人。我也不想怎么样,就是想着把我们的补偿款入股江北货运公司,我们这帮穷兄弟占三成股份,每年可以跟着马老板喝点汤就行。”
无赖与杜子琪说话的工夫,很快二人的身边聚集了二十多个壮汉。这些人撸胳膊挽袖子,看到杜子琪,双眼流露出贪婪。
杜子琪并没有被对方的人多势众吓到,他轻轻掸掉衣角的微尘,淡淡地说道:“哼,入股货运公司,拿三成股份,你也不怕撑死。”
无赖用手搓着脖子上的泥丸,他又嘿嘿嘿笑道:“正是富贵险中求,这点马老板比我们理解的透彻。所以我劝杜总还是识相点,不然你回去没法交代。”
杜子琪俊眉一扬,他直截了当告诉无赖,合同上的权责关系写的清清楚楚,补偿款也已经分发到位,所以江北货运公司没有任何问题,倘若再胡搅蛮缠,休怪他不客气。
无赖听到杜子琪的话后,用头去撞杜子琪。
他一边撞一边说道:“来呀,来呀,你打我呀。”
杜子琪侧身躲开,顺势一脚将无赖踹倒在地。无赖倒地后,周围的壮汉纷纷向前几步,怒视着杜子琪。
此时,突然闪光灯亮起,几名记者出现了。
倒地的无赖带着哭腔,对记者说道:“你们给评评理,江北货运公司没按照约定给足我们拆迁补偿款,这位杜总经理不但不履约,还动手打人。”
一旁的众人也是群情激愤,让杜子琪给个说法。
杜子琪并没有理会,他临走丢下一句话,再不按照合同办事,自己还有更严厉的手段。
当晚《海港晚报》以头条刊发了“江北货运蛮横霸道,杜总经理动手打人”的文章。
马福贵看到新闻,气得火冒三丈。因为报刊评论把他描绘成了仗势欺人的恶霸。他让马婉仪去把杜子琪找来。
杜子琪来到马福贵的书房,马福贵拍着桌子说道:“子琪,这专栏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解释。”
面对马福贵的质问,杜子琪淡然一笑,他拿出公司的经营证书说道:“老板,我让皮尔拟了份公司经营许可协议,在征得婉仪同意后,变更成了公司的独家经营性质。从法律层面讲,江北货运公司在经营期间出现的任何问题都与您无关。”
马福贵见杜子琪处理得当,脸上的态度有所缓和。他让杜子琪不要有什么顾虑,自己会在背后全力支持。
马婉仪在书房外,一颗心紧紧揪着,满心都是对杜子琪的担忧。她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猛地一下推开书房的门,闯了进去。
“子琪!”她急切地喊着杜子琪的名字,眼神快速地在杜子琪身上扫视,似乎在确认他是否安然无恙。
杜子琪和马福贵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了一下,马婉仪顾不上许多,快步走到杜子琪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她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慌乱和关切。
杜子琪看着马婉仪如此紧张自己,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微笑着安抚道:“我没事,婉仪,别担心。”马福贵看着马婉仪这般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但眼中也流露出一丝对女儿的疼爱。
马婉仪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莽撞,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但她的眼神依然紧紧地盯着杜子琪,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真正安心。
马福贵微微俯身,从书桌的抽屉里缓缓拿出了两张电影票。他轻轻地将电影票放在桌上,然后看向杜子琪,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说道:“子琪啊,你明天抽点时间,陪着婉仪去看场电影吧。”
杜子琪有些惊讶地看着那两张电影票,又看了看马福贵,随后转头望向站在一旁的马婉仪。马婉仪的如水美眸,泛着幸福的光芒。
待到杜子琪和马婉仪出去,马福贵的脸色变得阴沉,他拨通了一个电话:“喂,老杨,交办你一件事,把海港晚报给我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