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下手晚了,就不一定能捞到这么多了。
而在前朝,萧诞最近越发喜怒无常。
尤其是他得到了萧承居然决定抗旨的消息后,整个人阴晴不定,如今宫人甚至看不出他是喜是怒。
上一秒还在好好的饮茶,下一秒说不定就会把杯子连带热茶都砸到地上。
萧承,这个弟弟,如今已经直接抗旨不回了,他的理由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恳请皇帝收回成命。
御书房内寂静无声,宫人们早已屏息凝神,恨不得将自己缩进阴影里。
萧诞半闭着眼。
他想了很多办法,但如今他的选择其实只有一个。
就像之前他只能派萧承出战一样,如今,他也只能先接受他的理由,等着看他到底打完仗之后会不会回京。
现在就算他出兵去打萧承,他可以调动的军队对北域的环境也并不熟悉,何况萧承如今已经深入乌姮腹地,除了他别人根本不清楚其中的地形,宝藏祸心的乌姮王也不会告诉大景。
他的军队打不过萧承的镇北军。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让他打了个冷颤。
萧诞感觉自己仿佛坐在深渊之侧,而萧承,则在深渊中静静地等待着他。
他之前的猜忌、防备、一次次或明或暗的敲打,非但没有压制住萧承的反叛之心,反而可能加速了它的爆发。
他是皇帝,是天子,本该掌控一切。
可现在,他的亲弟弟,用最直接的方式,将他的权威踩在了脚下。
所幸当初传旨是秘密进行的,否则只怕天下人知道了都会骂他萧诞昏庸。
萧诞机械地处理着政务,心中的恐慌与愤怒久久不能平息。
京城与北域的路上,王副将喘着粗气,推开身上的尸体,大喊一声:“都活着么?”
“在!”
“活着!”
“我没事!”
还有一个人,张开嘴啊啊啊了一声,表示自己没问题。
这已经是他最近遇到的第三次伏击,明显是冲着杀死他们去的,不问财,不打招呼,上来就是突袭。
“看来不想让我们见皇上的人可多了去了。”王副将笑道。
尽管他已经是正规军了,还是个副将,但他笑起来还是有一股匪气。
“走!”王副将呦喝一声,翻身上马,又向京城的方向赶去。
剩下的人也纷纷上马,跟着他一起赶路。
这些码都是从乱军那缴获的,上好的乌姮马,耐力极佳,速度也快,最适合赶路。
“可得跑快点,再快点。。。。。。”
王副将口中念叨着,又抽了马儿一鞭,那乌姮马嘶叫一声,速度又快了几分,其他几个人也如法炮制。
现在的速度已经快到了很危险的程度,稍有不慎就会人仰马翻,但这几个人显然骑马技术都相当高超,愣是没有一个人被甩下去。
再跑快点。
王副将望着前方,他已经一天没有睡觉了。
早些赶到,才能显得将军诚意更足。
保住将军的机会,也就大了那么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