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都护。”
青年们踌躇片刻,分左右落座。
这位大都护的反应,与他们预想完全不同。
似乎对他们的出现早有预料。
秦远也没跟这些人玩猜谜,而是直接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知。
“大唐安西军这几十年发生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青年们闻言微惊,互望一眼。
这番话是他们绝对没想到的。
安西与大唐隔绝交通数十年,信件难通。
而这位大都护入唐不过一天,怎么什么都知晓了。
呆愣几息后,李念安从怀中取出一封染血的信件,起身递给秦远。
“大都护,往事您既已知晓,那我们就不再多提,这是我们方才截获的鸿胪寺卿,杨温送给朝中大臣的信件,请大都护一观。”
“杨温吗?几位有心了。”
秦远表情诧异,伸手接过。
抽出信纸,品读几番后,对杨温的打算已经了然于心。
无非就是那套官场游戏。
若是秦远打算在朝中久待,可能还要仔细考虑一番如何应对。
但是现在…
这些对他就是个笑话。
除了国运,他对大唐朝廷毫无所求。
而国运之事,很明显是那两位宦官操控,这帮文官们根本难以影响。
所以,秦远对他们的套路根本毫无畏惧。
但对这种上赶着找死的人,要是什么都不做,也显得太过畏缩了。
他双眼微眯,暗自思量片刻,心中已经有了应对之法。
套路吗?
可惜,秦远最擅长的,就是不按套路出牌。
“杨温意图我明白了,我有一件事想交给几位兄弟,不知道你们可愿帮忙。”
“大都护但请吩咐!”
李念安勐然抬头,双目灼灼紧盯秦远,眼神中满是兴奋。
心中明白,这是要反击了!
“你们明日清晨在长安城中散播流言,就说鸿胪寺卿杨温,勾结吐蕃王子,意图谋害安西大都护秦远,至于原因…”
“就说杨温早已被吐蕃人收买,与其祖父杨炎都是喜欢陷害忠良,贪生怕死之辈,另外将其当初构害安西军的事情大加传播,我要让他彻底臭名远扬!”
秦远眼中精光爆射,语气铿锵。
“还有,我听说茶馆中有不少说书之人,你们今夜就去找他们,将当初安西军所遭不公尽数告知,给他们些银两,让他们依此为准,连夜编些故事出来,明天说书就讲这些!”
说吧,秦远对尼玛昂了昂头。
尼玛立刻会意,取出一袋沉甸甸的黄金,交给李念安。
“大都护,您说的事情我们这就安排,不过这黄金就不必了,李某虽说不是大富之家,但这点钱还是拿的出来的。”
李念安举手推辞。
“更何况,这本就是我们应该做的事!”
“无妨,这些钱你们尽管收着,后面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身为安西大都护,为枉死的将士们讨一个公道,是应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