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蕾挣扎着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一副紧张万分的样子。
背上的伤口不小心被类蕾碰到,拧紧眉头,淡淡地说了句“没事。”
这下类蕾才彻底得松下心来,整个人一软就晕在尹磊怀里了。
花嫁要过来接,却被尹磊转个身避开了,尹磊就这样抱着类蕾走了回去。其造成的结果是未来的一个月,镇上都在讨论这个需要男人保护的女人已经能徒手打伤5个女人的男人。不过这些显然不在尹磊的注意范围,现在他最为担心的就是躺在自己怀里奄奄一息的某人。
从太白居到花府一共是一个时辰的路程,尹磊用了一半的时间就走完了。跟在他背后的花嫁看着从他的背上潺潺流下的鲜血,隔夜的冷汗都下来了,哪里还敢耽误,立马派人去请城里最好的大夫。
好在丫鬟的脚程也够快,尹磊回到家刚把类蕾放下,大夫就急急忙忙的赶来了。
大夫一进来看到尹磊背上一大片红色,定了定心神就要走过去,哪知被尹磊一下子给吼了回来,“先给她看。”
声音恶狠狠的,很难从一个男人身上听到,大夫打了个激灵,立马转身为类蕾治疗。床上的人一脸惨白的样子,看来也是受了很重的伤。
细细的诊脉,再细细的查看了一下类蕾的伤口,大夫站起来松了口气,“没什么事情,就是筋骨有些损伤,一个月内不可干粗活,好好躺在床上修养就可以了。”这么一点小毛病还把她这个全城最好的大夫心急火燎的请来,有必要吗?倒是眼前这个背上都是血的男人要好好看看吧。
“谢谢沈大夫。”花嫁殷勤地告谢,有立马指了指尹磊,“他伤的也很重,您帮着也看下。”
沈阕猛翻白眼,这还要她说,瞧着这个人一脸快支撑不下去的样子。
“这位公子,你还是让我看看吧。”
一听到类蕾没事,尹磊一直绷着的神经好不容易松懈了下来,背上火烧火燎的疼痛侵袭而来,听到两人的问话,只是微微点了下头,就整个人软了过去。
“哎呀,快扶他躺下,我就知道他比较严重。”
对,沈阕是知道尹磊伤的比较严重,但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她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会流那么多的血了——背上遍布都是伤口,而那条明显是刚刚才打上的棍痕正好横穿这些伤痕,原来已经结痂的伤口都迸裂开来,血肉模糊好不可怕。
“天哪,这是谁下的手。”即便是见多识广的花嫁也忍不住叫了出来。
而原本多嘴的沈阕却破天荒没有说话,迅速替尹磊把脉喂药。片刻都不敢耽误。
等到好不容易一切收拾妥当,已经是一个时辰过后了。
“怎么样,很严重吗?”没想到受了这么重伤的人还能一路把类蕾抱回来,花嫁是第一次对自己老婆说的“小尹是个很强壮的男人”这种说法有了一点概念。
“废话,绝对比躺在那边那位严重的多。伤口迸裂、失血过多,气弱难继。”
“啊,这么严重!”
“废话少说,赶快按我开的方子去抓药才是正经事。”
“对,对,对,小李,快点按沈大夫的药方去抓药,一抓回来就下厨房煎,越快越好。”
“是。”名唤小李的小奴点点头,跟着沈阕迅速往药店去了。
花嫁有些头疼看着躺着的两位,唉,花府这一个月的账目可怎么办哪。
伤痛
妈的,谁下的这么重的手,现在全身上下感觉像是被汽车碾过的类蕾在睡梦中都忍不住叫了起来。
怎么还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脸,好痒呀,谁这么有聊。
别碰啦,痒死了,还要不要人睡觉啦。
这该死的还不住手,一定要老娘睁开眼睛吗?
……还动。
万般无奈之下,类蕾只能认命的张开眼睛。
“你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