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大家纷纷退后。
&esp;&esp;苏曼离事发地最近的,她本来是在接了杯咖啡,在茶水间的休闲沙发上坐着,看看风景,顺便等隔壁的陆执寅开完会,跟他说件事。
&esp;&esp;谁想到咖啡还没喝完,就从大门的位置突然冲过来一个人,三两下爬到了敞开的落地窗户外面,然后一只手扒着窗边,一只脚踩在细窄的边缘,另外半个甚至悬空在高楼的外面。
&esp;&esp;苏曼先是一惊,随后就想过去拉一把。
&esp;&esp;然而那人像一张纸,薄薄的贴着窗边站着,让她伸出去的手很快收回,一动都不敢动,很快就被上前的保安推到了后面。
&esp;&esp;“报警了吗?”
&esp;&esp;前台去会议室叫陆执寅,路上陆执寅沉声问。
&esp;&esp;“没还没报警。”
&esp;&esp;陆执寅:“这么大事儿不报警,任人在窗边站着,你们前台有没有脑子。”
&esp;&esp;“现现在我就去。”说完,脸色苍白,匆匆地跑开了。
&esp;&esp;沈樱走在陆执寅身后,落了半步不到,她一边带着小跑往前,一边说话:“这事如果报警了,相当于闹大了,传出去是不是对我们所的影响不太好。”
&esp;&esp;陆执寅突然顿住,他看着沈樱,眼神冷漠:“是影响重要,还是人命重要?”
&esp;&esp;沈樱:“我不是那个意思”
&esp;&esp;“不论如何总要把所放在第一位。”
&esp;&esp;陆执寅并没有耐心再听她说什么,迈着阔步,往事发的窗边去走。
&esp;&esp;现场已经乱成了一团,“你们都退后,都退后,叫记者过来,今天我要让全江城,不是,全国的人都知道,你们君衡律师事务所只认钱,是怎么把我们这些穷人逼死的。”
&esp;&esp;“让让让,都让让来。”
&esp;&esp;陆执寅一出现,人群里自动让出了一条路。
&esp;&esp;他站的位置不算特别显眼,是那人的斜侧方。
&esp;&esp;“怎么回事?”
&esp;&esp;有目睹全过程的同事,“陆律师是这样,这人呀是暴雷的“蜗居”租户,今天租赁公司关门了,他就来我们所想找个律师维权,因为前台给他安排律师的速度慢了些,再加上可能有点言语上的小冲突,这人就突然想不开,想跳楼了。”
&esp;&esp;“让前台立刻叫律师过来过来。”
&esp;&esp;“好,马上去。”凌乱的碎步,很快消失了。
&esp;&esp;陆执寅并没有贸然地上前去,“还有,把现场的人群都疏散开。”
&esp;&esp;苏曼站久了,突然发现这人好像有点面熟。
&esp;&esp;突然想起前天晚上她在河里捞上来的那个人。
&esp;&esp;仔细辨认,心里渐渐肯定。
&esp;&esp;没想到她刚把人救上来没多久,结果现在又想着要跳楼。
&esp;&esp;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慨,上一次救他已经是拼尽全力了,这一次她却不知道怎么好了。
&esp;&esp;一个人可以有权利去寻死两次,但是她却没有办法连续去救两次。
&esp;&esp;“苏律师,原来你在这儿。”
&esp;&esp;前台的行政似乎找了她好一会儿,眼中的着急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退散。
&esp;&esp;“快,你跟我来。”
&esp;&esp;手臂被人拉住,把刚从混乱现场回来的苏曼,再一次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