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么?”
洪晓抬眼瞪过去,眼神里的戾气让女孩往后缩了缩,
“连杯酒都端不稳,留着你有什么用?”
女孩赶紧弯腰去擦地毯上的酒渍,声音细若蚊蚋:
“对不起,洪总,我不是故意的……”
“滚出去。”
洪晓没再看她,语气冷得像冰。
他现在没心思应付这些,y
市的局面已经乱得超出预期:
君凌的专项组咬着物流园的资金不放,穆也借着市委的权压着陈炜动弹不得,连一向
“听话”
的乐县都冒出了变数。
更让他不安的是,洪鸣昨天只给了他一句
“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显然没打算伸手帮他。
女孩不敢多留,攥着睡裙的衣角快步走出卧室,关门时还特意放轻了动作。
卧室里只剩洪晓一人,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漆黑的庭院。
里的奢华曾让他觉得掌控一切,可现在,他只觉得像被困在一个华丽的牢笼里,每多等一天,就多一分被揪出来的风险。
他走到酒柜前,倒了杯威士忌,仰头灌下去,辛辣的液体烧得喉咙发疼,却没压下心底的焦躁。
陈严说
“可以找些‘朋友’去乐县,把那几个挂名法人‘请’到
y
市来,让他们闭嘴”,这话像根刺扎在他心里
——
之前绑架杨墨已经是冒险,再动乐县的人,万一被专项组抓了现行,连洪鸣都保不住他。
可要是不做些什么,等君凌顺着乐县的线索摸到空壳公司,再查到海外账户,他可能就会有暴露的危险。
“不能等。”
洪晓把酒杯重重砸在吧台上,杯壁的裂痕渗出血色的酒液。
他掏出手机,翻出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
——
那是他通过朋友认识的
“中间人”,专门做些
“擦屁股”
的脏活,之前物流园有个工人发现问题,就是这个中间人出面,给了笔钱让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