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慌,”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能源项目的资金和环保问题,虽然有漏洞,但没那么容易查到实锤。我明天去趟北城,只要北城那边施压,白岭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
郑刚点点头,却还是有些不安:
“可‘虎哥’已经被抓了,要是他把拆迁的事捅出来……”
“那就让他捅!”
洪鸣猛地一拍桌子,
“只要能源项目在我们手里,就算拆迁出了问题,也能保住洪家在秀水省的根基。实在不行,就把‘虎哥’推出去当替罪羊,翻不了天!”
夜色像墨汁一样泼洒在秀水省省委大楼上,白岭办公室的灯还亮着,成了整栋楼唯一的光点。
梁友和林旭离开后,他独自坐在沙发上,指尖的烟蒂已经燃到了尽头,烫得他猛地回神,才发现烟灰缸里早已堆满了烟屁股。
他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凛冽的寒风灌了进来,带着雪粒子打在脸上,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窗外的大院一片寂静,只有门口的路灯亮着。
就像他此刻的心境,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
桌上的茶杯已经凉透了,茶叶沉在杯底,像他压在心底的秘密。
他拿起茶杯,却没喝,只是摩挲着冰凉的杯壁。
梁友以为他是为了
“制衡洪家、守住底线”。
林旭以为他是在
“抱团取暖”,可没人知道,他的急切,根本不是为了秀水省的当下,而是为了自己身后的
“中立派系”,为了北城老领导的那通电话。
三天前的晚上,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来电显示是
“老领导”。
那位曾提拔他、如今在北城担任顾问的中立派系核心人物。
电话那头的声音苍老却有力,直奔主题:
“小白,你的职务可能要动一动了,秀水省的摊子,要有人接手。”
白岭当时心里一紧,连忙问:
“老领导,是因为洪家的事吗?”
“不全是。”
老领导的声音顿了顿,
“我们在北城的处境越来越微妙,洪家靠着洪闵的势头,拉拢了不少中间力量,再放任他们在秀水省扩张,下一步就要染指其他省份了。我们不能直接出手打压,那样会落下‘派系斗争’的口实,但需要一个‘借口’,一个能让我们名正言顺介入秀水省的借口。”
白岭瞬间明白了
——
老领导要他
“逼”
洪家出岔子。
中立派系向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