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明人!”
“竟屡次侵犯我国!”
他们因战事紧迫,无缘宴会,将领们心中暗骂。五石散价格昂贵,本是宴会上可免费享用的奢侈品,而今却因朱棣大军的来袭化为泡影。高丽将领对朱棣军队满怀怨愤,若非其来袭,他们仍能沉浸在五石散的愉悦中。至于反击朱棣军队,鉴于对方实力强大,他们深知难以取胜,且必将损失惨重,如此得不偿失之事,他们不愿为之。
高丽将领无心恋战,士兵亦散漫无序,队列混乱。争吵声此起彼伏:“这是我的位置!”“抱歉,我头脑不清。”“好热啊……”“你该不会私吞了五石散?”“到后面去!”多数士兵精神萎靡,恍惚不定。清醒者目睹此景,心中涌起不祥之感,质疑这样的军队如何能抵挡大明铁骑。
“杀——!!!”战鼓雷动,战争一触即发。喊杀、马蹄、兵器碰撞、哀嚎之声交织,响彻云霄。
与此同时,高丽城内,却是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王公贵族们悠然自得,半卧于柔软毛毯之上,兴奋地吸食五石散,脸色渐红,燥热难耐,继而衣衫不整,起身“行散”,试图缓解体内煎熬。尽管体温忽高忽低,但他们头脑却飘飘然,仿佛置身仙境。
“杀——!!!”突如其来的喊杀声,猛然惊扰了这群沉迷享乐的贵族。
大明铁骑在这片土地上驰骋,尘土蔽日,他们身披铠甲,手持锐器,浴血奋战,将顽强抵抗的高丽士兵尽数歼灭。
曾经高高在上的高丽王公贵族,此刻皆成了阶下囚。
军营之中,篝火熊熊,柴火爆裂声此起彼伏。
“报!”一声传报响起。
“我方大将又攻克一城!”
“俘获多名高丽将领及王公贵族……”
一甲胄士兵匆匆步入营帐禀报。
朱棣正与道衍商讨战局,闻此捷报,眉宇间洋溢着喜悦。
“哈哈,好!”
“此乃大好事!”朱棣朗声大笑,盔甲相撞,铿锵有力。
“恭喜王爷再添一胜。”道衍起身拱手祝贺,“相信不久,王爷便能征服高丽。”
“哈哈……近来连连告捷,”朱棣感慨,“多亏叶轩啊。”
道衍点头赞同:“确实。若非叶轩向皇上献策,以五石散侵蚀高丽,我们难以如此轻易夺城。”
“五石散之威,竟至于斯。”道衍语气中带着敬畏,“仅凭一计,便令高丽至此,叶轩真乃可怕之人。”
他无需一兵一卒,便能让大明获益,此等手段,道衍自认不及。
即便他自诩智谋过人,但在叶轩面前,仍感逊色。
朱棣问:“高丽那边的探子情况如何?”
道衍随即禀报。
五石散于高丽王公贵族间盛行,他们愚昧无知,不识其害,任其流传,甚至视服散为风尚,不服者反遭轻视。
臣以为,这些高丽人正自速其死。
五石散含慢性之毒,服多服久,中毒愈深,届时医治无望,高丽不攻自溃。
我等攻之,不过加速其**。
现高丽王公贵族皆沉迷于五石散,政务军务荒废,乱象丛生。且此毒已蔓延至士兵与青壮年之中。
或不久,这些士兵与青壮年将无力抵抗我军铁骑,沦为五石散之奴,软弱如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