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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无为而至谋天下倾（第1页）

推演高阶功法并非易事，从无到有，不再是整理所得。

而开辟后续道路更是考虑良多，尤其还要顾及影响，程尘在小院中闭关不出，外界却翻天覆地，剧烈变革。

当初收留的小童，刘二狗，自程尘身边离开，一路循着来时路，横冲直撞，向所有打听到的强大世家，拥兵势力开战。

许多世家之主、势力头目，皆被取下首级，悬挂门中。

或是潜入，或是强闯，暗杀与刺杀，更加强杀，在这武道尚在萌芽的时期，化劲便是无可匹敌，毋庸置疑的强大。

遭遇的十余股斥候，各方势力暗探，直接覆灭于手中。

强大战力显露，剑锋不收寒芒，世家贵族人人自危，疯狂猜测来历，因其体型，加之程尘不显踪迹，外界将程尘事迹与之形象合一。

小童习练武艺，服食药汤，身体几月间成长已近似程尘。

有人联想，有人揣测，有人怀疑，“如此强大，莫非传说中那位仙人，便是此子？”

“苏府强杀剑神，颍水传法，荒村留字，汉中郊外炼仙丹！”种种事迹传说，愈演愈烈。

夸耀和吹捧，荣耀与敬畏，流言的力量，舆论导向受到操控。

小童，刘二狗便在这冲杀中，心态改变，狂妄起来，以至于顺势有了仙人名，自比程尘。

“仙神宁有种乎？我刘二狗不再卑贱，自此弃贱名，以剑为名，以仙为号！我为刘剑仙！无需仙丹，我亦成仙！”

人的身体用进废退，这适用于武艺和力量锤炼，同样适用于被程尘改造的小童身躯，接驳的神经元长期未得激发，将退化。

细胞内富裕的线粒体，细胞强度，高耗能高功率体魄，不得补充和运用，同样有退化的痕迹。

所谓伪道不过如此，得来功果宛如梦幻。

小童被程尘改造的强大本能，察觉到自身变化，潜意识选择运用，保留住体魄和力量，进而激发欲望，释放原始暴力，不断杀戮。

无知无觉中，早已落入算计而不自知，受到他人蛊惑，自比为仙后愈加疯狂，杀戮更甚。

刘宇关注其动向，发现其杀性越重，杀孽越多，不由面露担忧，察觉其性格逐渐乖张，愈发狂妄。

隐隐有猜测，结合索丹材途中迹象，神色凝重向程尘询问：“前辈可曾在二狗身上布置手段？”

程尘分出一丝心神，回复道：“并无。”

刘宇问的是咒术、厌胜等非常力量，程尘亦知道。

磁场力量可以影响人意识，激发情感和欲望，但不是彻底改造，一切都将复原，随时间恢复。

他不曾强力干预其精神，扭曲其意志，如此作为，便是落了下乘，痕迹深重。

真正的手段，胜在自然，潜移默化，润物无声，一经施展永久生效，再难改变。

刘宇眉间紧锁，忧虑不退，程尘稍微解释：“曾有意借其手遁出世外，言语间有所谋划，神态巧合，淡漠之如神，冰冷似魔，皆为之所见。”

“刻入冰冷印象，激发恐惧，说为善恶果，仇恨深埋心中。”

“炼丹后改变计划，其身心亦无所变，若持礼法，守戒律，向武崇道，只复仇不妄杀，当可善终。”

按照程尘意识重生前计划，炼丹时开始蜕变，借小童之手假死脱身，葬于地下，吸收矿脉等物质静待新生。

然计划赶不上变化，意外打乱了所有，提前塑造的棋子失去作用，没了后续，程尘不再对他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