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s
the
first
part
of
the
listening
test…”
一切看起来和平常一样。
可只有他们几个心里知道——这个早晨,每个人都藏着点没说出口的东西。
有的像刚写好的答案,还没递上去;有的像翻过的那一页,压在心里,不敢翻回来。
青春本来就不是一场全都能说清楚的对话,有时候,它更像一场沉默里的角力。你看着对方,没开口,但都知道:真正的选择,还没开始。
课间,教室里像被一粒小石子扔进水面,炸起一圈圈看不见的波纹。
没人大声说话,但那股暗暗的躁动,就像空气里飘着的粉笔灰,看不见,扫不净。
“……你听说了吗?”
“马星遥今天早上坐宝马来的。”
“真的假的?他不是一向低调得跟图书馆藏书一样吗?”
“副驾下来的,还挺稳的。有人说,旁边那位是个女的,戴墨镜、打扮很利落。”
“听说是商厦那边的经理。”
“呦,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傍姐’?”
“马星遥啊,表面冷,其实藏得深?”
笑声断断续续地传开,有人假装随意,有人掩着嘴窃笑,一句接一句地添油加醋。
陈树坐在教室后排,手里的圆珠笔已经被咬出了一圈深痕。他什么都没说,可指关节却绷着。
昨晚,他和马星遥还坐在街边的面摊,说好了“公平一点,各自努力”。
结果今天早上,那个冷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居然坐着胡静的车来了。
他可以理解乔伊的事——喜欢这种东西,谁都拦不住。
但胡静不一样。
那是他在最难堪、最不知所措的某个深夜,被接纳的地方。他没料到有人也能轻易踏进去。
那种感觉,说不清是不是生气,只知道心里像是被人悄悄拆掉了一块熟悉的拼图。
第三节课后,陈树没打招呼,把数学卷子往包里一塞,推开门走了出去。
他知道马星遥这节课后会去图书馆打资料。他没想好要说什么,但就是走了过去。
图书馆打印区靠窗的位置,果然坐着马星遥,正低头翻着u盘里的文件,一如既往的沉稳安静。
“你昨晚……”陈树站在他对面,压低声音开口,“不是说回家?”
马星遥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平静:“后来不想回,就去胡姐那儿借住了一晚。”
“你跟她……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前段时间在商厦修线路时聊上的。”
“聊上就能去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