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人,心情不一,浩浩荡荡的向着城里开赴。大多数出来见见世面的子弟都怀着世俗界的向往,包括大公子秦天在内的所有人对路边那热热闹闹的升龙堂选择了无视。
一个贫民的集中营罢了,看一眼都是一种侮辱,怎能去刻意留意?
但,他们的无视并不代表在忙碌中一直关注着周围动静的郎如白会忽略,这一切,已然落入郎大杀手的眼中……
日落西山,繁星上头,大宝号开张的头一天就在忙忙碌碌中过去了。
不得不说,慕君作为一个老板还是比较人道的。在一天毫无收入的忙碌之后还不忘整出了一桌的酒菜来犒劳几乎累抽的两位员工。
累了一天自是要好好吃喝,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是必不可少的项目。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三人的舌头都有些大了起来。
“我说飞羽,你小子胆子不小啊敢今儿个和郎叔打这个赌。你知不知道你丫的要是输了,少说得去了一层皮!”慕君大着舌头有些调笑道。
说到此,玄飞羽还没咋的郎如白就狠狠的瞪了起来,如欲吃人!
堂堂的……哎……丢人啊丢人忒丢人了……真是往事不堪回首,一旦回首都是泪啊……
玄飞羽却一派的淡然,端起酒杯不紧不慢道:“其实倒不是我多么的相信你有这份本事……莫不如说是我根本就不敢去相信你没这个本事,或者说我连想都不敢想。”
愤慨之中的郎如白闻言瞬间头大如斗,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得装听不见自顾喝酒,倒是慕君似有所思起来。
“可能是不知者无畏吧,我真的不知道那般的困难之处。但我对你有信心,因为我发现除了对你有信心已经别无选择了。”玄飞羽苦笑道:“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怎敢对你没有信心?说到底,这只是一种没由来的直觉罢了,你若是真没这份本事,那我们日后的日子可就真的要把脑袋悬在裤腰带上了。”
慕君满头的黑线,只觉得这话说的实在是欠考虑,啥叫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有老子这么帅气的蚂蚱么……
感情这货是别无选择才去打这个赌的?
不过,虽说如此,但自己是无论如何不能叫朋友失望的。
“来来,不管如何,我很开心,喝!”
“好,喝!”
“老子陪你们便是,喝!”
……
玄飞羽身子本来就不好,更无修为在身,这般饮酒后自然是不胜酒力,第一个倒下往桌子下面一钻,呼噜震天响。
自然,这顿饭就剩下慕君和郎如白在吃。
不得不说,作为一个杀手能像今日的这般完全放弃警惕的饮酒也是破天荒头一次了。
“郎叔。”慕君轻轻呼唤了一声。
“作甚?”回答同样简单。
“能和我讲讲你的故事吗?”
郎如白沉默片刻:“好!”
“我的本名叫郎浩,我出生在一个很小很偏僻的村子里,那里有……”
郎如白的生平过往就在这桌酒席中缓缓进行着,慕君扮演的是一个极其忠实的听众,其间并不曾有过一次的打断。
故事从郎如白小时候和杨暮雪如何的青梅竹马,到后来在少年时候遇到了受重伤的紫焰;紫焰又是如何的恩将仇报横刀夺爱的,再到郎如白孤身一人闯荡江湖的奇遇……
当然,随着这一系列故事的展开,郎大杀手的情绪是越来越是激动!
“你知道么?要是没有紫焰那个天杀的混蛋,暮雪就是我的,他妈的就是我的!到时候老子就是你的丈人,不是他紫焰!”郎如白提起这档子的往事在悲愤之下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竟有停不下来的趋势:“奶奶滴,紫焰就是个横刀夺爱的刽子手,专做些杀人越货的勾当,他就是个超级惫懒无赖货,这是地痞,这是流氓行径!这是犯法的!老子怎么会输给这么个玩意!”
此刻的慕君慕大公子只得眼观鼻鼻观心,化作身外之人,自然,脸上得露出那等我很认同你说法的表情,不仅如此还得一直地陪着笑,点头哈腰更是不可少,时不时地还要附和两句:恩,你真是太惨了!
当然,郎如白能骂自己可骂不得!那可是自己老丈人来着。
天知道此刻的慕大少心中什么感觉?被别人骂老丈人,丈母娘也被惦记着,自己还得陪着笑,这事儿整的……
“你小子苦笑什么?难道你不觉得那厮……恩,就是你那准丈人是个混蛋?”郎如白还是在某一个瞬间发现了苦笑的某人,顿时大怒,神色间大有回答不满意就要你小子好看的意思。
慕君一听傻了眼,只恨不得要抽自己两个嘴巴子,你说你好好的喝酒就喝酒嘛,非要去打开这个话匣子作甚?真真是闲得蛋疼。
这下好了吧?人家问话了,要骂的那人还是自己的丈人,怎么回答?这他么的叫老子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