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不改色地迎向她突然的靠近,唯有微微收紧的指节泄露了半分心绪。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棕粉色卷发衬得她脸蛋愈发小巧。
以往总带着几分清纯无辜的眉眼,此刻在妆容点缀下竟显出几分狐狸般的妩媚。
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随着这个距离彻底将他笼罩。
傅时衍垂眸凝视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她眼底闪动着狡黠的光,分明在期待他的失态。
“不会。”
他语气平静无波。
时书仪红唇微勾,又逼近几分:
“那……亲一下呢?”
不等傅时衍反应,一个温软的触感已落在他的脸颊。
即便冷静如傅时衍,此刻瞳孔也不由自主地微微放大。
他猛地向后撤开,与时书仪拉开距离。
周身的气息骤然冷冽。
“时小姐,关于你与顾家兄妹的纠葛,我已查清大半。”
傅时衍的声音里淬着冰:
“你与顾淮野分手的根本原因,是那个没能保住的孩子。现在接近我,不过是想借我报复他们罢了。”
时书仪叹了口气:
“傅先生,你聪明得真让人头疼。”
她突然又眼波流转看向傅时衍:
“但报复是一回事,喜欢你……是另一回事。”
傅时衍清晰地看透她的把戏——
为达目的,这个女人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喜欢他?
那她曾经对顾淮野的喜欢是假的吗?
他傅时衍,不是任她摆布的棋子。
“时小姐,我们不妨把话说开,我们不合适。”
“不合适?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合适?”
“不需要试。”
傅时衍斩钉截铁:
“我的妻子,必须出身名门,家世相当;要容貌出众,仪态万方;要精通豪门社交,处事周全;要学识涵养,能担起傅氏门楣……”
他语气骤冷,毫不留情:
“最重要的是——像你这样与顾淮野论及婚嫁,又经历过流产的女人,从来不在我的择偶范围内。”
时书仪轻笑出声。
还真是……严苛到近乎偏执的标准呢。
这世上恐怕也只有顾知夏那样的千金小姐,才能满足他这一连串变态的要求。
更何况。
如果是普通女孩儿,听到他毫不留情的评判,怕是早已自尊心受挫,知难而退。
但她时书仪,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