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岳和常平从安全区临时指挥部回来之后,立马有人围了上来。
看到正副团长一脸姨母笑的样子,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团长,到底怎么回事?
你给大家伙透个底儿!”
“是啊,团长,这又是收缴枪械,又是从原编制剥离的。
搞的大家伙心里七上八下的!”
“是不是我们犯啥错了!”
李山岳大手一挥,大吼道。
“都他娘的给老子闭嘴,叽叽喳喳的吵得人脑仁儿疼。”
见到众人都安静下来,李山岳才神秘的一笑,站在人群里说道。
“你们他娘的算是掏着了,明天咱们就要和蒙族自治县安全区的人,组成一个独立团。”
众人一听,并不是追责或者清退,都松了一口气。
“嗨,吓人一跳!”
“那我们以后是蒙族自治县安全区的人了?”
“啊,要离开锦市安全区啊!”
“团长,独立团你是管辖吗?”
李山岳神秘一笑,摇摇头。
“这个独立团很特殊,挂名在蒙族自治县安全区,但是独立在两个安全区之外。
而且团长并不是我,也不是蒙族自治县安全区的人。”
众人的胃口瞬间都被调动了起来,追问道。
“那是谁啊?“
“是谁,明天你们就知道了,反正老子可告诉你们。
这个人可是个牛人,可千万别让人家给赶出来了。
到时候丢人了,可别找我!“
众人在追问依旧没有结果,只能忍耐着好奇心,等待天亮。
铁灰色的荒野在沈市边缘铺展,冻土开化,满地泥泞浊浆。
三股股人流和车流,形成斑杂的队伍,在这片空寂的焦点笨拙地交汇,又茫然地伸向更深的黑暗。
远方,两处安全区的营地,像浮于墨海的孤岛,探照灯的光柱是唯一的航标,冰冷地切割着夜幕。
将近两百万人在这片区域浅眠,混着压抑的咳嗽,被初春依旧凛冽的风吹散。
人们裹紧所有能御寒的衣物,身影在微弱的光线下拉得细长、扭曲,像失去方向的幽灵。
在这命运的岔路口,每一次选择都沉重如山,每一步都踏在未知之上。
但是夜终将会过去,迎来的是一轮烈焰骄阳,驱散雾霾,给茫然无措的人们,带来一丝丝的暖意。
李山岳在太阳冒头的那一刻,就把五百人集合起来,迈着整齐划一的小跑步伐,朝着岔道口前进。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