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们抬头,就轮到了宫本这边的人。
宫本清跪在地上,微微颔首。
接着是川上雄介,西乡贵志,没人绝对这有哪里不对,对方是国卿会的贵族议员,时下作为平民理应如此。
宫本雪子没有跪,自始至终,她好像都觉得跟自己无关。
山崎星野抬起头来,见到这一幕,很是不满,不过却不敢对她发脾气,只能是想着娶回家才好好说教了。
他转过视线,放在羽弦稚生的身上,皱起眉头:“你怎么不对山崎先生跪下?”
?
刚打了个哈欠,正准备出门的羽弦稚生一愣,似乎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话题,或者说一个十足的笑话,他居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声音四平八稳:“让我跪?你是什么他妈的狗屁东西?”
场内的气氛瞬间坠入冰窖。
山崎星野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心里的气愤,还有可能等会儿父亲会对这少年降临下的滔天怒火,集合到一起,让他的身体勐地震颤一下。
完了,这孩子完了。
对山崎的家主不跪,是这少年缺乏礼节。
可他骂的是整个山崎家族,这点父亲绝对不会饶恕他!
一瞬间,宫本清脸色霎白。
“把他带走!”宫本清立刻吩咐手下的亲戚们。
然而,宫本家这边的人,没人敢动他。
川上雄介自己也傻了,没想到老板居然这么刚。
“你说什么?”山崎静河的眼眸眯起的更深。
“没听清是吧,你帮我说,川上。”羽弦稚生耸了耸肩,“别担心,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句话么?”
川上雄介浑身一抖。
他当然记得——作为下属对于老板要有绝对的信心,否则公司这艘航船就无法前进!
但是要骂贵族议员之家,他还是有些胆怯。
但这件事情其实不难抉择,他看出来了,今天这场相亲的成功率很低,山崎重工会对宫本重工发起打压也许是命中注定的。
而且对方是大坂政治界的人,手够不到东京,波及不到他这种平民老百姓,更何况自
家老板绝对不是傻瓜,他敢说绝对是有着他自己的底气。
老实说,这是一场很小的赌注,他也想见识到老板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底牌!
那么
宫本清瞪大了眼睛,看着羽弦稚生。
你疯了!他怎么可能会帮你说!
她又瞪着眼睛看向川上雄介。
蠢货!我让你看好他的!果然还是没看住!
接着,她听见,也看见。
川上雄介犹豫了十秒钟,接着痛快地做出了这个不算困难的选择。
他轻咳两声,认真地说:“我家的少爷问你是什么狗屁东西?”
他把他妈的去掉了,日本骂人的‘他妈的’一般是‘马鹿野郎’,也就是‘混蛋八嘎’的意思,所以川上雄介是正儿八经地骂了一句:你是个什么八嘎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