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养活么?”宫本雪子问。
“是我的话,不行;但靠你,我觉得没问题。”羽弦稚生望着她说。
“你买花我来伺候?”宫本雪子撇嘴。
“这是我们共同的花。”羽弦稚生肉麻地说。
“真不愧是小少爷呀,说的让人心甘情愿。”商贩插嘴。
宫本雪子瞪了他一眼,商贩缩了回去。
“那就一起照顾花儿吧,羽弦少爷。”
去马戏团短窄的路上,宫本雪子似笑非笑地说,特别是‘少爷’两个词,她专门加重了语气。
既有小小的讥讽,又有认真。
羽弦稚生澹澹一笑。
少爷,多么奇怪的称呼——在东京,板仓,春江,老一辈的男人都叫他少爷。
而年轻一代的女人,叫他宝贝居多,比如莉奈,丹生,小薰
宫本雪子偶尔也会这样叫他,但并不频繁。
“雪子姐,我可不可以叫你宝贝雪子?”羽弦稚生忽然问。
宫本雪子一愣,被他给逗笑了:“为什么要这样叫?”
理由很简单。
有时她是慈母,有时她是严父,未来还是自己的女师父!她把自己当成宝贝,自己也可以把她当成宝贝!这样叫她完全可以!
“可以么?”羽弦稚生可怜道。
“随便你。”宫本雪子说。
“我不喜欢随便你这三个字。”羽弦稚生摇头。
说来也奇怪,往后她再也没有说过这三个字。
“在外面不能叫,在别人面前不准叫,我心情好的时候可以叫。”宫本雪子轻轻挽起胸前头发,手指在发尾绕啊绕。
“那你现在心情好么?”羽弦稚生问道。
宫本雪子想了想:“还不错。”
“宝贝雪子!”羽弦稚生高兴地叫了一声,在原地转圈来,结果脚下一滑,扎到了路边的雪堆里了。
宫本雪子笑着把他拉了出来,拍干净他身上的雪。
经过马戏团湿漉漉的地面,坐在塑料椅子上,等了大概五分钟,马戏团里的表演就开始了。
来看马戏团表演的,绝大部分都是孩子和他们的家长。别的则是单身汉和路过这里休息的卡车司机。
一个女人骑着单车在高空的钢管上骑行,看的宫本雪子的手心直冒汗,她牵着羽弦稚生的手,他的手也热的开始冒汗。
然后是一个金发女郎把脑袋伸进老虎的嘴里。
全场的大人们都在欢呼,小学生们瑟瑟发抖。
老虎被养的很好,毛色体态发亮,吼叫声十足。
但没人看老虎。
小学生的注意力都在老虎和女郎的脖颈处,而男人们的注意力则是在那金发女郎的比基尼布料上。
这么冷的天,穿这么少,想想还是蛮辛苦的。
宫本雪子捂住了羽弦稚生的眼睛。
“我不怕啊。”羽弦稚生说。
“可怕的又不是老虎!”宫本雪子嗔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