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扳倒沈府,揪出黄泉宗的钉子,你和郑迁立了大功。本官的请功奏章已经写好了。”
裴之砚拱手:“漕帅抬爱,这是下官分内之事。”
“功就是功。”
毛漕帅语气肯定,“本官不搞虚的。不过,”他话锋一转,“黄泉宗的事情虽然了了,但尾巴还没扫干净,钱都监家的事就是个例子。后续的事,你们还得多费心。”
钱富听到这,眼神暗了暗。
“你身上有伤,准你几天假在家休养。但该你管的还是要及时处理,不能延误。”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就是功劳给你记上,也给你相对的权利自由,但剩下的麻烦事,你得办得漂亮。
别影响到他的政绩。
裴之砚心领神会:“下官明白,定不负漕帅期望。”
“行了,你们都去吧。”
毛漕帅挥挥手。
两人便一同告辞。
出了直舍,钱富朝裴之砚拱手:“恭喜裴判官,得到漕帅重用,未来可期啊!”
这次说恭喜,可就没有一个多月前那么真诚了。
裴之砚淡淡瞥了他一眼:“多谢钱都监称赞,漕帅心善,钱都监可以在家多陪陪夫人。”
钱富脸色一僵。
哼了一声,甩袖离开。
这个裴之砚,也是个笑面虎,刚来漕司的时候,对他还是很恭敬的。
如今不过是破了一个案子,就对他阴阳怪气。
以为如此就能骑到他脖子上?
漕司的水,可深着呢!
且看着吧。
裴之砚没理会他的失态,转身就往自己的直舍走。
他还有些事情要交代。
不过还没到门口,就见郑迁等在那里。
“裴兄。”
见人来,郑迁立刻迎了上去,“方才得到消息,昨夜除了钱夫人,名单上还有两人出现了轻微症状,心绪不宁,噩梦连连。
“虽没到癫狂的地步,但这蔓延的速度比我们想的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