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詹总。”
助理小跑着走到舞台旁,跟支持人说了些什么,她便笑容可掬地拿起麦克风说:“很抱歉,这串檀香珠子已经被拍下了,在座各位宾客无需出价。”
离开宴会厅到达地下停车场,詹佑成才把绒布盒递给我说:“给你的礼物。”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盖子,一阵淡淡的清香迎面扑来。虽然我不懂行情,但看得出来色泽很好,造工精细。“为什么送一串檀香珠子给我,这么老气的东西跟我一点儿也不搭调。”
“这串檀香珠子听说能保平安,我特意拍给你,以后记得待在身边。”詹佑成握着方向盘,不徐不疾地应答:“上次的意外还在调查当中,这些日子你无论如何都不能单独行动。”
我把盒子放好,自言自语地说:“没事,我就住在徐成亮的家里,他每天都会送我上班下班。过几天跆拳道黑带助理找到了,我就搬回去。”
话刚说出口,我便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可是已经太迟了,詹佑成突然转过身,眸光黯然盯着我,逐字逐句地问我:“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我连忙否认,可惜已经太迟了。
詹佑成挂挡、发动汽车离去,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我对他爱好飙车,性格阴晴不定的性格早有感触,连忙握紧把手,心里暗自祈祷。
回到公寓,已经是晚上十一点整。
再次踏足曾经居住过一年多的地方,我的心情复杂至极。大门的密码锁没变,依然是詹佑成的生日,也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日子。
门被推开的那刻,詹佑成把全屋的灯都打开了。一年多没回来,我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公寓的每一张椅子、每一件摆设,都保持原来的样子。甚至连詹佑成在沙发上抽烟,不小心烫出的小洞,还在那里。我绕着公寓走了一圈,最后来到卧室,心情忐忑地打开了衣柜门。
离开那天我没来得及带走的衣服,全都整齐地挂在柜子里面。还有那些我只用过一半的化妆品和保湿水,也回到它原来的位置上,整齐地摆放在梳妆桌上。
我用手指抚过那张棕色的实木梳妆桌,一尘不染得。
“清洁公司会定期过来。”詹佑成拉开卧室的窗帘,松了松领带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看着脚下璀璨的灯火说:“你知道这套公寓,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我摇摇头,坐在梳妆桌前,发现镜子中的自己已经变得陌生。我和詹佑成都变了,他磨平了菱角,变得宽容和耐心,而我则变得自信和独立。
是的,我们都变了,可是曾经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却没有改变。
“这套公寓是我用赚的第一桶金买的,对于我来说意义非凡。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给你任何压力,任何时间只要你想回来,我都会在这里等你。”詹佑成大步走到我的身后,看着我垂头苦思的样子,一时间也没有说话。
他打开抽屉翻出梳子,开始帮我梳理长发。
还记得刚开始我们住在一起的时候,这个脾气暴躁有轻微洁癖的男人,老是嫌弃我掉头发。每次看到我在梳头,都不忘提醒说:“梳完以后,记得把掉在地板上的断发拾起来。”
原来我们在一起已经走过了第二个年头,想起来是那么的遥远。
“记不记得你第一天来到这里,都跟我做了些什么?”詹佑成突然问道,镜子中的他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回忆些什么。
我的脸颊一红,摇头说:“这么久,我都不记得了。”
詹佑成弯身凑到我的耳边,轻轻吹起:“真的不记得了?那天晚上我们做了三次……你累得第二天爬不起来……”
“真的不记得了。”我捂住逐渐涨红的脸颊,心跳加速。“对了,这么晚我也该回去了。”
詹佑成突然扔掉梳子,从身后抱起我往大床的方向走去,笑意盈盈地说:“回去?你觉得进来了,我还会放你走吗?”
说着,他把我扔在床上,粗鲁地扯掉脖子间的领带,暧昧地笑说:“我们重复那一晚的事,好不好。”
“不太好吧……我还没准备好。”我想要爬起来,却被詹佑成摁了回去。他握住我的手腕高举过头,笑意不明地说:“我给你讲一个笑话,好不好?”
“什么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