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詹佑成的脸色这么难看,正面交锋只会引火自焚。我随手把手袋甩在沙发上,自言自语道:“我先去洗澡。”
酒精和烟的气味沾上衣服,难闻得要命。
当我转身准备走进卧室的时候,詹佑成沙哑的声音从身后缓缓传来。“站住。”
我停下脚步,压抑一整个晚上的怒火已经到达爆发的临界点,回头盯着詹佑成冷声问道:“詹少,请问什么吩咐?”
“我说过,要远离叶敬良这个男人,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詹佑成挪动脚步走到玄关柜前,拿起玫瑰花往地上一摔,锃亮的皮鞋用力踩了踩,怒骂说:“别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耐性。”
“叶敬良怎么了?难道我不能有自己的朋友和圈子吗?”我咬唇反讥,回想起昨夜程思雅温柔的声线,心情更是烦躁到极点。“那你呢?昨晚去哪里了?我傻傻地瞪了你一个晚上,结果呢?”
詹佑成上前一步抓住我的手腕,怒气冲冲骂道:“我昨晚去哪里,轮不着你管。”
“去了程思雅哪里吧?”我盯着眼前双眼微红的男人,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恶心。“难道她昨夜满足不了你,今天才过来找我?”
“你……”詹佑成被我气得不轻,手中的力度加大,捏得我的骨头作响。
身体上的疼痛,永远比不上心上的痛。我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像小丑般演着独角戏。詹佑成根本没有心,满嘴的谎言只有我才信以为真。
“哪怕养一只狗,日子长了也会有感情。可你呢?一次又一次给予我希望,然后绝情地推入谷底。”我的声音变得沙哑,温热的液体也充盈了眼眶。
够了,我受够了这种被玩弄在掌心,却无处可逃的感觉。
詹佑成的脸色越来越差,幽深的眸子盯着我,就像在打量厮杀夺回来的猎物。他突然勾唇一笑,把我压在身后的餐桌上,不屑地笑说:“凭叶敬良就能给你想要的?想也别想……即使我玩腻了,玩残了,也不会让他得到。”
如果眼神能杀死人,我早被他杀死千百遍。
“凭什么你能给的,叶敬良就不能给我?要不是你,现在留在他身边的女人有可能是我。”
“你敢再说一遍,看我掐死你不?”
我被彻底刺激了,扯开嗓子嘶吼道:“有本事把我掐死了,一了百了。”
话音刚落,温热的大手随即摁在我的脖子上。詹佑成的力度不小,身体重重压了下来,以一种奇怪的姿势与我抱作一团,双双躺在实木餐桌上。
“别以为我不敢……想逃离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詹佑成用额头压住了我的脸颊,咬牙切齿怒骂道。
“放开我!”
“求我!”
“混蛋,禽|兽,放开我!”
十指的力度很大,我感到吸入鼻腔的空气变得稀薄。詹佑成张齿咬住我的肩膀,疼痛的感觉疯狂袭来。我似乎闻到了血腥的味道,混合男人浓烈的烟草味,让我有种窒息般的痛楚。
“放开我……”
“不放……”
“你疯了!”
“对,我疯了!”
狗急了也会跳墙,我今天不弄个鱼死网破绝不罢休!
我咬住嘴唇,把十指探进詹佑成的衬衣之下,把仅余的几份力气集中在指甲上,狠狠在他的胸前由上至下划下去。
昨晚刚修过指甲,不长不短,但绝对能划出十道血痕来。
果然,詹佑成痛苦地“嘶”了一声,掐住我脖子的手顿时松开,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我乘机从餐桌上爬起来,脱掉脚上的高跟鞋砸向他。
不偏不歪,刚好砸在他小腹下三寸的位置。这么一砸,弄得我心情舒畅,心里也有些翩翩然。
“是你逼我出手的!”我严声警告说,脱下另外一只鞋子握在手中,警告说:“别过来,否则我会报警!”
詹佑成的脸黑如墨水,就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额头的青筋暴起。
估计我的“白骨爪”攻击力不错,他快速把衬衣脱|掉,露出了结实的胸肌。这下好了,从颈脖以下到小腹之上,清晰浮现出十道深浅不一的血痕。
“哼,力气还真不小。”詹佑成的唇边勾起了阴森的笑容,舔了舔嘴角的血迹,语气阴沉得可怕。“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一直以来表现出的乖巧和温柔,只是伪装。”
每次当詹佑成露出这种笑容的时候,绝对没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