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童福山那吊儿郎当,主打一个不配合的态度,纪承平也有些无可奈何,一时没处下嘴。
对于陈留提交的证据和攀咬,童福山就是不认,毕竟陈留临死前留下的口供,也只是一面之词。
而所谓的书信命令,是可以临摹笔迹的,只能作为佐证,不能作为死证。
最重要的,是童福山对于三司来说就是一个烫手山芋,打不得、骂不得。
看着童福山一脸嚣张无比的模样,纪承平咬着牙,生生忍住对他上刑的冲动。
他心里清楚,不仅不能对童福山用刑,而且还要保护好他的安全。
这混账真要在他手上出了什么事,他那护犊子的师父,九成九九九九的,一定会报复自己!
看着空空如也的审问卷宗,纪承平咬着后槽牙让人把他又带了回去。
这一幕已是这几日不知第几次发生,临出门和纪承平交错而过的时候,童福山难得的多说了几句话:
“我不知道你和这件案子有没有关联,扣下我这招是谁的主意,但我奉劝你一句,别被人当枪使了,给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呢,蠢货!”
“你!”
看着童福山不屑一顾离开的背影,纪承平的脸色愈发阴翳。
。。。。。。。。。。
又是五日过去,韩吾趁着明日就是休沐日,在下衙之前又寻上了华明。
“韩县这也未免太过客气了,上次的炭敬已经够了,万不可再多礼,本官不会收的。”
“哎呀,别驾误会了,下官此番前来,是专程给别驾举办接风宴的。”
“别,别”,华明连连摆手:“韩县真是太过客气,不过即便是饮宴,那也得让本官做东,如何?”
韩吾嘿嘿一笑:“非是下官不给别驾面子,只不过这次去的地方,别驾还真的不好做东。”
“哦?”
华明来了兴趣:“什么地方如此神秘,居然本官还做不了东?”
“别驾明日便知”,韩吾深深一躬:“咱们那就说好了,明日一早,下官便来接别驾赴宴。”
“你这。。。唉,你呀你呀,好吧,那明日一早,本官便在寒舍恭候大驾。”
“别驾快人快语,那下官就先行回去准备了!”
翌日一早,韩吾果然早早等在华明的门口,亲自去叩门。
看着才刚刚放亮的晨曦,华明满是疑惑:“这么早?”
“别驾”,韩吾笑眯眯的在一旁伺候着华明穿衣:“那地方有些远,不早些去怕别驾玩不尽兴,到时候埋怨下官,下官岂不是罪过?阿弥陀佛。”
“哈哈,没想到韩县也是个妙人!”
“对了别驾。”
韩吾忽然低声说道:“那地方往来的权贵和大人很多,您到时候可千万别称呼下官什么‘韩县’,不然非得被人笑掉大牙不可。”
华明会意颔首:“那你也别称呼我什么别驾,本官虚长韩县几岁,你就喊我华大哥吧。”
韩吾喜不自胜的露出笑脸:“那下官。。。不,愚弟就忝大,称呼别驾为华兄了!”
“好,好,韩贤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