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尔规矩的跪在太后的脚前,“回太后,奴婢确实不知道公主去了哪里?王太后明察。”
“哀家看平日里就是你们这帮奴才太过张扬,不知收敛,由着主子的性子去闹腾,延陵能无法无天的做下这样胆大妄为的事情,自是你们这帮奴才不知道拦着,还推波助澜,恨不能天下大乱,好让你们瞧热闹。”
莞尔淡定自如,一副视死如归的镇静:“太后说的极是,莞尔已铸成大错,还望太后能够恩准,赐死莞尔,免去对公主的责罚。”
莞尔的话让太后重新审视眼前这个小丫头倒是有份赤胆忠心,想想延陵的身边不能缺了她,“国嬷嬷,传我的话,杖责二十大板,已是惩戒。”
“诺。”
一声声的板子落在莞尔的身上,她死咬着牙,愣是一声不吭,额头的汗水不顾严寒冷风的阻挡,挤满了她的面部。太后意犹未尽的问:“国嬷嬷,你可知罪。”
“老奴知错了,望太后保重身体,延陵公主毕竟是您的心头肉,老奴也是手把手带大的,实在不忍目睹,她被杖责后的惨状,故而做下了瞒天过海的蠢事,差点陷太后与不易,老奴幡然悔悟,请太后重重责罚,老奴才会稍稍心安。”国嬷嬷果真是一张巧嘴,说的太后都有些感伤她的那份呵护之心。
二十板子刚过,莞尔就亟不可待的求李公公命人送她回去,切勿在叨扰太后清静,临到门口还不忘拜托李公公一定要拦住延陵,只要说自己平安无事,已经回了崇文殿即可,余下的事情她自会处理妥当。
李公公叹声气:“莞尔姑娘,你何必呢,其实延陵公主来了,太后未必能下的去手,倒是你白白讨了一顿板子。”
“李公公,莞尔谢过了,以后有机会定当换上这份人情。”说完,被两个宫女架了出去。
延陵气喘吁吁,险些有窒息,莞尔憔悴的容颜越来越近的嵌入她已是模糊不清的双眼:“莞尔姐姐,你干嘛要骗延陵。”
“公主,这里风大,别伤了身体,莞尔是奴才身子,不值当的,还不快点把公主搀回去,都愣着干什么呢?”莞尔厉声训斥。
自己勉强撑着身体,跟着回到崇文殿,“来人,把莞尔姐姐放在我的床上,快点,手脚轻些,去那些止血化瘀的药膏来。”
“使不得,莞尔身份卑微,切不可造次,还是让其他人帮着上药吧。”
“你要是不听我的话,延陵以后也不再听莞尔姐姐的话了。”她脸色微红,眼神带着伤心,泪水就在里面打转,让莞尔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莞尔的屁股那是一个血肉模糊,这二十板子打得她一身的细皮嫩肉早是皮开肉绽了,惨不忍睹,延陵的泪水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全当了灭菌盐水,倾泻在莞尔的伤口上:“延陵对你发誓,今生一定要满足莞尔姐姐心中所想,我一定能做到的。”
“只要你好好的,莞尔就是碎尸万段,也会在九泉含笑的。”延陵和婉儿两人将头轻轻挨在一起,不知从何时起,她们就是这样互相安慰着挨过每一个难眠的夜晚。
第一卷 重生古滇国 第三十四章 帝联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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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平得意的居然一夜没有合眼,快到午饭时间了,倒觉得上下眼皮粘得很。贴身的婢女赛尔小心谨慎的说:“帝联公主来了。”
“请吧。”这丫头选这个时候来我这里,相必不会单是串门那么简单。她二话不说,麻溜的躺在床上,把被子搭在腿上,佯装生病的样子。
帝联打眼一瞄,已经猜到七八成的原委:“姐姐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让帝联帮您看看。”
“没大碍,就是天冷了,不想去户外活动罢了,听说妹妹前两日去放河灯了,你看我,要知道妹妹回来就不那么早睡下了,这帮奴才们也不知道回我一声,让我生生错过了,怎么样?好玩么?”阳平面面皆到,用词下句都经过了深思熟虑。
“皇上宅心仁厚,顾念帝联的生辰,我虽进宫时日不多,打心里感谢太后娘娘的垂怜。”帝联说话密不透风,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离开阳平那张俏丽的脸孔。
阳平恐帝联为其招致眉睫之祸,爽利改变方式,直言不讳的问:“姐姐,听说你被延陵那个鬼丫头戏弄了,可有此事。”
帝联摄影劲风,马上接下去:“姐姐都知道,还要在这里奚落妹妹,延陵顽皮恼人,水上泛舟放河灯本是高兴的事,却偏让这丫头生生给搅和了,还引来太后的勃然大怒,帝联众目睽睽之下,也是羞愧难当呀。还好皇上安然无恙,否则,我纵是浑身是口,也无法申辩了。嗨,初来乍到,为人处事都还欠妥当,妹妹的这颗小脑袋能不能安稳的在脖子上悬着,还要仰仗姐姐呢。”
阳平窃喜,自己的手段果然奏效了,帝联不是服服帖帖了嘛,软话说了一大堆,她心里自是得意的。至于太后那个老妖婆,她还无需费神,但是延陵就够她恼一阵子了:“妹妹,延陵不懂事,我们以后绕着她走,姐姐不该提起放河灯的事情,平白让妹妹又伤心了。”
皇上连打几个哈气,小顺子递过香囊:“这是帝联公主让小娥送来的,说是带着对皇上的身体有好处。”帝联送的东西,皇上自然喜不胜收,只是,母后下了禁足令,不允许他去永和殿,让皇上心里很不痛快。
廖八拿起行装向门外走去,连清眼中看不到一丝的泪水,只是默默的注视,就像没嘴的葫芦,不言不语,二娘闻讯赶来:“八儿,你即使要走,总要等老爷回来话个别吧,你这样不明不白的丢下连清,怎么忍心呢。”
阿卓不顾连清的拦住,气愤的说:“姑爷,阿卓是家奴,本就没有资格说什么,可你不能这样伤我们小姐的心,那晚老爷在您的饮食里放了药,要不是小姐不想你醒来后郁郁寡欢,也不会差阿卓是换掉那些水,好心当成驴肝肺,姑爷还是不能回心转意。”
“连清,廖八不是无情之人,心已有所属,今生再容不下她人,大恩不言谢,廖八自知有愧,还是要说清楚的,这场婚约是我阿爹设下的骗局,如若知道真相,决然不会误了你的终身,和离吧,这辈子如果有朝一日用的着廖八,定当鞍前马后,决不食言。”
廖八头也不回的奔出院门,似一匹脱缰的野马要与这茫茫的黑夜一争高下。帝联的话,无疑是在告诉他,身份转换,恐无缘再续。这就是天意弄人,都是自己一念之差,换来今日自食其果。想到帝联深处宫闱,他不能坐以待毙,对,他要蓄势待发,首先要做的就是让自己变得强大,他鼓足勇气,向边关疾驰。
连清手握和离书,魂不守舍向门外飘去,像一片火红的枫叶,被无情的寒风刮向了深渊。阿朱、阿卓无暇顾及其他,紧紧的跟过去。二娘心急火燎的招呼大管家去找老爷,廖家上下乱作一团。
国嘉土司烤着火炉,愁眉不展:“阿爹,我已有心上人,绝不会进宫入选嫔妃。”连碧跪在父母面前,虽难以启齿,但现在不表明心迹,以后恐怕只能隔着宫墙,遥望家乡,还要与宫中嫔妃勾心斗角,以致红颜老去,她厌烦那样的生活,自私占据着她全部的内心。
“你是已定的家人子,你的一举一动都关乎一家老小的生死,阿爹,纵是有千般能力,也无法与皇权抗争呀,不如这样,我托宫里的关系,让你落选,再多花些钱,帮你上下打点,尽快出宫也就几日的光景。”
“阿爹,我问你,如果当初拟不是贪图富贵,会把我作为礼物送到家人子的行列里吗?可惜,我不是金香玉,更不会玉雕细琢与皇家,您的算盘是有些过头了。”阿碧凤眼圆睁,尖酸刻薄。
“连碧,不能再任性了,你是爹娘的心头肉,有一丝的奈何,我们都会成全你和鞑虏,连清也嫁进了廖家,我们又何尝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