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谁含着咬的。
草莓印。
新鲜的。
还没褪。
先不说结婚九年,夫妻俩早没了那点火气。
车非霆老婆钟万英死了,快俩月了。
你脖子上那块红印,新鲜得跟刚涂的口红似的——啥意思?
外面是不是养了野狗?
私事归私事,咱是警察,不是管家。
但庄岩盯了他一眼,眼神凉得像刀子。
你俩还没办离婚,她尸体现在还停在停尸间呢。
你真睡得着?
“你外面是不是有别人?”庄岩声音压得低,像从地缝里挤出来的。
“啊?没、没有!”车非霆猛地一缩肩膀,手不自觉地搓裤子,眼神躲得比老鼠还快。
骗人。
庄岩没接着问,换了个方向:“说说你老婆的哥。”
“那混蛋?”车非霆脸都扭曲了,“天天咒我害死她?我至于吗?我杀她干啥?!”
那股子火,不是装的。
不光气他哥,还有别的——庄岩心头一跳。
微表情没破绽。
这人,没撒谎。
所以,钟万英死得不对劲,可能真不是他干的?
可那又怎么解释?
要是她被人害死,为啥有人偷她尸体,挂他家窗前吓人?
这操作,根本讲不通。
还有一事庄岩想不明白。
车非霆看到“老婆尸体”那会儿,吓得魂都掉了。
是心虚?觉得对不起老婆?
扯淡。
他俩早就分居,离婚协议都快签了,这时候外面搞个女人,叫啥亏心?
可你到底怕啥?
“头儿。”战古越他们推门进来,一脸灰,“楼上楼下全翻遍了,没痕迹。”
庄岩不信,自己冲上楼顶,踩着凉风转了一圈。